这个时候叶南绪提出送他礼物真的很难拒绝，就算是留作纪念也好。

但是叶南绪送的东西太贵重，他不能花叶南绪的钱，所以他在脑海中搜刮了自己认识的所有手表牌子，从中挑了一个折中的。

等到两个月实习期结束之后，他的工资应该够了。

叶南绪似乎没听过这个牌子，蹙着眼眉想了许久，久到江章都以为他要反悔了。

沉吟许久之后，叶南绪终于从冗长的沉思中抬头，看向他，“下班之后跟我去挑吧。”

江章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随之他又想到扬航今天的话，早上才制造了话题，晚上又一齐出现在商场，着实引人遐思。

“我们还是等过段时间再去吧。”

叶南绪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不屑一顾道：“别总担心有的没的，扬航说那些话别往心里去，你是我的助理，帮我挑块手表怎么了，他知道我送你的？”

江章被戳中心思，下意识就否认，“没往心里去。”

叶南绪看着江章，忍不住想笑。

江章有些手足无措，“你笑什么？”

叶南绪不答话反而笑意更深，少时，他突然站起来移到江章面前，两个人的距离仅仅只有一个拳头远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间。

江章当下就僵住了，全身像是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绯色瞬间爬升，蔓延至脸颊至耳尖，最后竟连下垂的五指都在轻微颤抖，喉间像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梗住，想说话却无法发声。

这反应莫名讨叶南绪喜欢，他见过的人无数，喜欢他的人无数，这种反应他再熟悉不过，他倏地靠近也是为了证实此事，从书屋开始，从江章被他强吻却没有挣脱开始，他就有所怀疑。

现在，真相明朗了。

他忽然勾唇一笑，双手插兜，退开几步，给足江章呼吸缓解的空间，“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语句中的“男朋友”三个字被特意加重语气，江章先是呆了几秒钟，而后是惶然无措的神情，像是掩藏的秘密被人当众揭开，现在再看那笑也像是嗤笑。

他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叶南绪挑了挑眉，指着自己的眼睛，“它看出来的。”

“什么时候？”江章掐着食指，有些闪躲。

“今天拍摄的时候，你一直在盯着我看吧？”

江章的记忆不由得回到拍摄现场，他当时的确一直没离开叶南绪，可叶南绪是什么时候看到的，明明他一直在专心致志地拍摄，如何还能分心观察他？

他支吾道：“我是你的助理……”

“那也是第一个拿这种眼神看我的助理。”

江章略微一滞：“什么眼神？”

叶南绪呵呵一笑：“明知故问。”

江章头低了下去，“我不知道……”

叶南绪在他面前没说话，整个空间寂静了几秒之后，他犹豫着抬头想看看，没想到刚抬头叶南绪那俊秀绝世的容颜就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绪又被撩拨上去，还未完全消散的红晕又迅速攀升，他忽然间想起刚刚的话，立马想把眼睛藏住。

叶南绪却完全不考虑这些，直接伸手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上看，轻轻一笑：“明知故问。”

江章羞惭至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紧紧咬着下唇，撇开目光，看着远处工艺木桌上的青花瓷瓶。

叶南绪轻幽动人的笑声环绕在耳边，扰乱了他的思绪，迟迟组织不了语言，凑一句完整的话。

叶南绪见他实在羞窘，不可再逗，适可而止，松手后退，双手一摊，微微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他好久不似现在这般活有生气了，总一副清冷示人，他都成习惯了。

江章脸颊爆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拿眼睛看着叶南绪。

他怎么觉得叶南绪对他越来越放肆了，传言中不是清冷不苟言笑吗？

刚才逗他的时候笑得挺欢的啊。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叶南绪的问题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江章又没有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