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十八岁之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里汉，喜欢吃肉。

但当时的那个条件苦，他又是山里人，也没有关系，哪能弄来肉，因此他喜欢吃却吃不到。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得知古代饥荒年代有易子而食这件事，他猛然有一个突发奇想。

为什么他不可以吃人肉呢？

“既然你之前没杀过人，那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要把人杀了吃人？”

在老李否认了陆雁清的问题后，叶渝墨接着发问。

“当时人人都家里穷，我爱吃肉”老李回忆着回答“……我当时是我们村胆子最大的，想到了就开始干，也没害怕什么的。

我看准一个回来探亲的女人，她是一个人来的，又是女的，好下手！我把她打晕了，然后先掐着脖子把她掐死，就拖回家了。

拖回家以后我先把她藏到烧火的柴火堆下面，然后第二天趁着孩子媳妇不在，就把她肉割下来。我跟我媳妇说的是山里打猎弄来的肉，媳妇也没怀疑，就一家人吃了。

我们一直把那个女的吃完，人肉这东西上瘾，我吃完以后寻思着再找一个人……”

这不说则已，一说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不经叶渝墨再次问，老李就缓缓诉说着自己的犯案经过。

这些事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秘密的感觉不好受，因此在被叶渝墨得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以后，老李就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叶渝墨听他说着，也不阻止他的话，陆雁清在一边拿着手机的录音功能记录着老李的话。

“可是你说你第一个下手的目标是个女人，但我们在第一次听你叙述时说的是第一个发现失踪的是你们村的一个男性村民？”

在老李说完第一个受害者时，陆雁清打断了他的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女人虽然是我们村的，但毕竟是嫁出去的人了，她娘家当时以为她回去了，夫家后来见人一直没回去，也来找过，但一开始没太大的动静。”

老李回答道。

“好，你继续说吧！”

听了回答后，陆雁清就让他接着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

“我第二个找的是我们村里的大锅，他正好有一次在山里落单了，我发现以后就拿着很粗一根棍子，从背后把他打晕，和之前那个女的一样，杀了之后拖回家每次割一点肉给媳妇。……”

老李把他是如何寻找目标，如何杀人，如何瞒过家人吃肉的详细经过说了，中间语句有些混乱，想到哪说到哪。

“你当时为什么又突然停手呢？你不是说吃人会上瘾吗？”

等老李说完，叶渝墨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老李：“那不是事情闹大了嘛，惊动了你们这些警察，我当时胆子大，但也怕坐牢。”

“然后停了几年后，直到十四年前实在忍不住了，就又重新作案了？”

“……是！”

“那来说说你十五年前是怎么犯案的？”

叶渝墨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双腿向前伸直说道，他背靠椅背，两眼一直观察着老李的面部。

“十五年前？”

老李先疑惑一声，就在叶渝墨和陆雁清两人以为十五年前那四起案子不是他犯的时，他眯起眼睛慢慢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