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明月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明白他是在说名字的事，“行啊，这个名字挺不错的，换我肯定想不到。”

少年双眸一瞬间变得很亮。他张了张嘴，低声道：“明月，我......”

“姑娘，老板问你谜底是什么？”帮薛明月念诗的姑娘回头喊道。

“你等一下。”薛明月转头看着长终，问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围在灯谜摊前的人纷纷回头看来，大家琢磨了半天也没猜出来，都有些好奇这姑娘到底猜中了哪一个。

见薛明月磨磨蹭蹭不说话，好几个人忍不住催促起来。

长终的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开口道：“你真能猜中谜底吗？”

薛明月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抬起一只手搭上长终的肩膀。

“看我给你拿下彩头，那可是个好东西，你肯定会喜欢。”她脸上笑容一收，手撑着窗台跳了出去。

“大家别催了，我说，是‘江中，李生，酒狂，成仙’。”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懵懵地看向灯谜摊，只见老板神色凝重，也不说她是猜对还是猜错。

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板要开腔，有人开始着急着追问了。

“老板，你倒是给句话啊！”

“这位姑娘到底猜着谜底了没？”

“就是啊！”

“别是人家姑娘猜中了，老板舍不得给彩头吧？”

大家说到这里一阵哄笑。

老板也笑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位姑娘，头彩。”

众人一听是头彩更乐了，围挤上前想要一睹揽星阁的皮偶。

长安城是在天子脚下，别处的稀罕物到了这里，也就没有那么稀罕了，这皮偶自然是其中之一。

如今长安城外皮偶师一文不值，稍微有点手艺的都挤进了长安城。一条街上少说也有三四家做皮偶的。

可揽星阁却不一样，皮偶师的手艺精妙绝伦，皮偶的用料更是十分讲究，还别出心裁地想出了用皮偶来演戏。

揽星阁一出皮偶戏就值不少钱，更别提是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的皮偶了。

大家以前只在高台下见过皮偶，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全都伸长了脖子等着老板拿出这价值不菲的头彩。

“哎，我特意挑了个很难的谜，没想到还是被猜中了。”老板心疼地从摊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他的手在盒面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今天这一晚上的银子是白赚咯。”

“老板，快打开让我们过过眼瘾！”有人道，“揽星阁卖出来的皮偶可没几个。”

老板握着盒子的手没动，他只是道：“这盒子可不能打开。”

“为什么不能打开？”那人又道，“老板，你该不会是忽悠人家小姑娘的吧？”

老板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把皮偶卖给我的那个伙计说了，这原本是揽星阁打算烧毁的，皮偶师在做它时不小心扎破了手。他觉得有点可惜，才低价卖给了我。”

那人懵了：“不就是扎破了手，这有什么？”

“你们没听说过吗？”老板一脸神秘道，“传说，皮偶本就照着人而做，被皮偶师赋予了躯壳，越是逼真越是邪乎，一旦沾上人血就有了灵，是会认主的。”

众人闻言立刻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真的假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骗人的吧！我才不信呢！”

“老板，你不会是故意吓我们的吧？”

“要说认主也是先认的你呀！”

“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那个伙计卖给我的时候，皮偶就已经装在盒子里了，我回去之后一直没打开过。”老板道，“这皮偶不似往常那么贵，若是真的没有问题，揽星阁至于把好端端的皮偶扔了吗？”

“也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竟然还有这种邪门事......”

“等等！那你还拿它来做头彩，你这不是祸害人吗？”

老板立刻打断他：“你瞎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啊，你明知道这皮偶有问题，还要拿出来做灯谜头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