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咬一咬牙，闭了眼，大有赴死的意思：“禀帝君，凤九于二百年前生下一子，取名滚滚，因凤九任性，在凡间生下这孩子，青丘也并未知晓，还请帝君莫要追责青丘。”

东华继续搅着粥，吹了吹：“唔，还有旁的事吗？”

他竟如此淡然，不愧是帝君！凤九心里想。帝君真是视天地万物于无物，那有些话，便好说出来了。

“凤九知道帝君这些年为凤九做了许多事，也晓得不该再给帝君丢脸，本应醒来就回青丘思过，但我想着帝君照拂我多日，请允凤九以宫娥的身份为帝君做些差事，嗯，我看着前几日有宫娥在六角亭除草，也许凤九可以将草除尽了，便回青丘。”一口气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东华，又低头道：“嗯…“凤九问了她心里一直的疑惑，“不知这半心戒还于帝君是否能助帝君尽快将心补全？还有这镯子...”

东华终于晓得他的小媳妇近日总是怔怔的担忧什么了。很好，他为她剖心为戒、为她封了瑶池，只是想寻个拔草的宫娥？他见过她的活泼伶俐，见过她奶凶奶凶的扬言要将他揍的像截断松枝，见过她的娇媚也见过她为他情伤的样子，却想不明白她这几日惴惴不安些什么，只道是她怕白家人的责怪。

他记得上次凤九与他拘大礼还是在梵音谷的青梅坞，想来日后这礼也难得一见了，而且，东华将勺子在碗里放稳当，歪头看了凤九，心下想：小白拘着礼的时候也这么好看。

凤九久久得不到东华的回答，胳膊又伸的酸痛，待要抬眼看他，便见东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扶到床上，因他手上多用了几分力，她便只能坐了。

“我听闻这些年你父亲和你小叔将青丘治理的甚好，想来青丘也不缺个把女君，倒是我这太晨宫着实缺个拔草的宫娥。”东华又将玉碗端起来搅一搅粥，“或者，自从你掉进梵音谷，我便一直缺一方拭剑的罗帕，你如今倒也可以再试试。”（作者的话：帝君，我着实觉得你缺一个侍寝的帝后）

看着凤九愁眉苦脸的样子，东华将舀了粥的勺子放到她嘴边：“你想报答我，很好，救命之恩需舍命想报。”看着凤九闷闷地吃了一口粥，便附在她耳边道：“可是小白，你在星光结界里救了我，我便以身相许如何？”

瞧着凤九瞪大了的眼睛，东华继续笑着补了一刀：“滚滚今日在揽月阁听夫子讲学，我刚去问过他的书，读的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