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香炉袅袅地飘着一缕白烟，朦胧又神秘。

乔湛怀里抱着熟睡的奶噶，低着头沉默地握着娃娃的小手，用视线细细描绘着奶噶的每一寸眉眼肌肤。

坐在桌前的沈慕抿着嘴看他，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靠近。

这样坐着已经有了两个时辰了，耳力非凡的沈慕已经听见乔湛的腰椎不适地响了两声，迟疑着动动嘴唇，“阿湛，要不你……”休息一下。

“不要跟我讲话可以么？”乔湛轻捂着奶噶的耳朵，语气温柔，但说话时的神色让沈慕觉得后背发凉。

“哎，好。”沈慕答应了一声，稍微抬起一点的身子又坐回椅子上。

背过身爬到床上不给沈慕能看到脸的机会，乔湛嫌恶地脱掉奶噶身上沈慕给穿上的外袍，香囊也摘下来丢到了地上，沈慕迅速上前捡起来收进袖中，阿湛碰过的香囊，回去要抱着睡。

“你还在这干什么？”乔湛没回头，声音冷得像要结冰。

“我看看你。”

尊严有用还要厚脸皮干什么。

“看我？看我再如何凄惨地被你踹掉一个孩子么？”微微侧身，“还是沈盟主想再处以我五十杖刑呢？在桃花阁里得到的一切，我都通通还给你了，武功，尊严，和我孩子的命。”

“不……不是的。”沈慕站起来想要解释，又觉得自己确实真的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

“这桃花阁是你的地盘，我明日就带着奶噶离开。”

沈慕大惊失色，仓惶地拽着自己的衣角，“不不不，是你的地盘，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是你的。”

“我只在悬壶室，不出去，”乔湛无心和他争辩，“公平起见，奶噶有你的一份，你想看他的时候，跟十一哥打招呼，我不想与你相见。”

门外廊下的苏泽恩披着棉被靠在沐十一身上已经睡了一觉，醒了看屋里还是没动静，无聊地捏着沐十一的手掌，看着头顶那张严肃刚毅的俊脸，苏泽恩坏心眼地抬起沐十一的手，色情地一根一根吸吮起他的指尖，挑着眉看着沐十一逐渐发红的耳根。

按住苏泽恩正在行动的另一只不安分的贼手，沐十一将他搂紧，“别闹苏苏。”

“我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事情，”苏泽恩乖巧地躺在沐十一腿上，看着屋檐上被风吹落的雪，惬意地调整成舒服的姿势，“就是看沈慕吃瘪。你肯定很好奇沈慕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生气，因为我爹用命换了镇北将军的命。国公爷把我从上官先生那里领回来的时候，我才十三岁，爹从小就将我送到先生那里，他说，他从军了一辈子，杀了太多人，想让自己的儿子替他赎罪，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医者。”

沐十一手上用力，将苏泽恩更珍惜地收进怀里，低头轻吻他额头，“苏哥哥，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昂头迎上沐十一的嘴唇，两人细腻地碾磨着彼此的唇瓣，也只能聆听到彼此的心跳。

嘈杂俗世中，是两个孤独的人给彼此带来的慰藉。

不舍地分开嘴唇，沐十一额头抵着苏泽恩的，一下一下地轻啄他的眼睛，鼻子和耳垂。

轻喘着停下亲吻，苏泽恩亲昵地贴着沐十一的脸，“其实我是希望沈慕和阿湛和好的，但是自己的错就是要自己承担，阿湛没有义务替他承受这些。”

说话间，沈慕推门走了出来，脸色灰白，神色怅惘，低头看着这对鸡鸣狗盗的夫夫，喉咙里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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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湛最近很困扰。

背着奶噶浇花的时候，沈慕就会借着想儿子的理由跳进悬壶室，背上的奶噶纹丝未动，他的屁股却被捏了又捏。

回身拿着水壶去追打的时候，灵活得像只野猴子一样的沈慕早已淫|笑着夺门而出。

抱着奶噶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时候，沈慕就会从天而降，迅速地在他的胸口上揉一把。

举起苏先生晾在院中的药材打过去的时候，沈慕早已逃之夭夭。

既然他不守承诺，自己也不必再那么听话。

领着奶噶和小猫在桃花阁中肆无忌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