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饮酒的小混蛋就这么圈着酒杯，侧趴着睡着了。

还真的是一杯倒。

杰森在这安静的一隅独自失笑，抬手替他去掉了粘在脸上的啤酒花，呢喃道：“艾弗，你到底是我的曾今，还是我的永远？”

睡梦中的艾弗无意识地抬手挥了挥，隐约还能听到他在抗议。

“不要那样叫我。”

哈。

败给你了，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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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流客机上。

艾弗望着窗外的云层，宿醉的头脑还不大清醒。

他现在在前往伦敦的航班上，他一个人。

经历了大半年不论在哪里都有人同行的日子，再回到他原本的独行生活。

还有点不习惯。

艾弗看着窗上的倒影，他的影子只能占到圆窗的一半。

不管啦，反正迟早要走的，再玩下去就有人发火啦。

艾弗的地下账号别人不知道真人是谁，麦考夫还能不知道吗？

从他登陆的那一天起，麦考夫隔着半个地球就知道这小破孩又在给他惹事了。

实际上，艾弗这些天能用小号浪得飞起，还是靠的是麦考夫的庇护。

人人都知道这个在情报界登顶的家伙自出道起背后就有人罩着，不然艾弗怎么敢带着杰森牌清道夫一个接一个地斩人头。

也是趁着麦考夫离他远远的，艾弗才敢一边靠着人家的威名放肆玩耍，一边无视他老人家的夺命连环call。

但这次艾弗把自己也折腾进医院的消息估计也被他知道了。麦考夫直接冻结了他的银行卡，给他下了最终通牒。

就说不用去医院啦。艾弗悄悄抱怨对他紧张兮兮的杰森。

麦考夫对他一路绿灯说不定还健康了一点的身体报告才不感兴趣，这反应应该是看到了杰森顺便要求他做的精神检测。

长时间的紧绷作战，让他的精神状态不大好看。

艾弗闭上眼睛，他最近已经明显能感受到视力衰退和精神不振的问题了。

至少他过得很开心。他没有自己的目标，但也能在支持杰森的事业当中感到快乐。

这很值得。

也许他这次回去就能跟麦考夫说，自己过上了所谓真正的生活。

时间还长，他需要睡一觉以度过无趣的飞行时光。

希思罗机场，已是秋日。

从炎热的热带地区回到已经开始降温的伦敦，艾弗能不怕冷全靠贵宾室的暖气。

艾弗偷偷打了个哈欠，忍住没揉乱自己临时打理的头发。准备开机玩耍，等着麦考夫的人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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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进入一条新信息。

艾弗迷惑，麦考夫可一向不催他，而是喜欢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等他自己上门的。

解锁点开。

到了给我消息。

J

是杰森。

对了。即使分别，但他们互通了邮箱，还可以发信息。

艾弗瞬间精神，在一群黑衣男的逐渐包围下淡定地回复信息。

发送成功。手机入袋。

熟悉的平淡冷漠再次攀上了艾弗的面容。有人给他搭上了一件制式的长大衣，艾弗点头回应，然后在黑衣男的包围，或者说是保护下从容地向前走去。

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曾今的，在伦敦作为M16继承人的高傲与目中无人。

艾弗在钻进车后座时这样想着，并向身旁许久未见的秘书小姐问好。

现在他还是可以轻易融入当年的氛围，但有些东西不同了。

享受过天空的鸟，是不会自愿回到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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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艾弗熟悉的画风，目中无人的M16继承人在他们的头儿面前安静如鹌鹑。

通常特指艾弗犯错之后。

“你这些天玩得一定很愉快吧，里德先生。”

麦考夫的钢笔每在桌面上轻磕一下，艾弗的心就跟着震颤一下。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和秘书小姐三个人，门窗紧闭着，不漏一点声音。

为的是方便麦考夫训人。

是的，两人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