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这样都还不够呢？”艾弗侧头严肃问道。

“那不如放我多活几年，做更多的事。”巴基看着他认真求知的模样，表情像是在偷笑。

艾弗皱眉。

“不管怎样，感谢你把我救出来，让我至少还有机会做到这些。”他在艾弗谴责的目光下恢复了严肃脸，承诺道，“这算我欠你一次。”

“不……”艾弗下意识想要纠正。

“好了，别问我了。我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重新揭开那些。”他给了艾弗一个角度不大的微笑制止了他，“但我想，当我决定跟你一起出来时，我就已经有答案偏向了。”

艾弗睁大了眼睛。

所以你……

叮——

一条新信息进来。

艾弗歉意一笑，起身摸出手机。

是杰森！

你还好吗？有没有出事？我很抱歉我之前待的地方没有信号。

J

他已经离开了珠峰范围，朝这边进发了。

老师没有告诉他原因，只是说，无名已经不再是这个世界的威胁。那么，他就应该重新把人纳入自己护下。

没人能描述杰森回到文明之地后，看到那两条信息时的激愤。

他就不该指望那个不知根底的老男人！

巴基看着艾弗忽然明媚的脸，只觉得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J

这使艾弗又回想起他曾与他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单纯而快乐的时光。

尽管他与那些日子间隔的时间不过寥寥几天，但艾弗想，他已经回不去了。

脸上笑容渐消，艾弗迟疑了一下还是上手打道：

不用担心，我现在跟朋友在一起很安全。

我还有点事儿要做，暂时不能见你。

E

发送。

“是很重要的人？”

巴基很礼貌地没有看他手机，他是单纯从他的表情猜到了。

“是的。”这没什么好瞒的。

“那就去见他，别等到后悔。”他也有想见的人，只不过当他们再见时也许不是那么开心。

况且，看他的样子也对纽约这个地方有点抵触。

叮——

那好，你注意安全，常联系。

J

千里之外的人猛地踩下刹车，皱眉把玩了一下手机之后，又重新调转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他还有许多破事儿没做完。而且他的小孩现在没有资金来源了，总不能老是要靠别人来养他们，他也需要想想办法。

就用他的办法，别再说他没计划了！

艾弗回复了一个好字过去，便收起了手机。

“不。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他拒绝了这项提议，“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也有必要做出我的选择了。”

窗外的晴空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黑影，向这边飞来逐渐放大。

艾弗抓住巴基挡在他面前的手臂，轻拍，说道：“讨债的来了。”

几架机器人悬停在落地窗外，目标毫无疑问就是他们。

是艾弗十分眼熟的钢铁军团。

楼道尽头也传来了脚步声。

他们不用纠结下一步该去哪了，已经没有选择了。

“拿着。”艾弗把文件袋递给巴基，“你的档案。你的路比我要难走得多，好好想想再决定该怎么走。”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认识你很高兴，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去。”

“至于我。”他站起身，仔细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向外走去，“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趁早做个了解吧。”

该来的总是回来，欠下的总是要还。

一个拐角外的世界就是分外不同的世界。

只不过不久前的喧闹只是行人赶路，而此时则是因为有人封/锁了此处。

是他的老熟人，复仇者们。

包括他不想见的和不敢见的。

“来的真齐啊。”艾弗不看人，低头盯着地板上模糊的倒影，小声嘀咕道，“都没事做吗？”

半晌，不见人动作，艾弗只好迟疑地往前迈出一步。

这一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