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来……哥哥给你轻薄。”
祁湄全然地乱了分寸。他清修数载,耳目未染半点艳丽声色,如今听了这话,竟觉血流奔涌,撞得心腔猛烈地震动,一团热气抵在胸前,又推也无法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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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原是有意要作弄他,七分的醉意在他眼里也酿成十分,又夹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祁湄哪里辨得清,只被这点似有若无的情牵得死死的,然而眼神却忽闪着,不敢正视他的兄长。
内心百般滋味纠缠,却意外地让他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他心里有私欲,——面对祁渊这般言语,掩饰都层层剥落。
揣着这点近乎痴狂的私欲,祁湄抬起手,缓慢地触了触对方颊侧。仍是烫——却不像方才那般灼人,甚至有些温玉般的触感。
“自家哥哥,怕什么。”祁渊拢着对方的腰腹,眼尾勾着点红,声线经烈酒一浸,愈加地绵薄颓废。他一双唇附在祁湄耳鬓之处,又缓缓地向下游移,有意无意地同对方相擦。祁湄到底还是青年身躯,平日不沾此事,此时腹内已蹿上的火却灼得他心关摇曳,只差一点,便要断弦。
正当神思混沌之交,祁渊忽地臂中使力,直将人揽得跌进他怀内。他埋在祁湄肩处,低低地笑,开口却道:
“小娘子,莫要走,再与哥哥饮一盅……”
说罢,便闭上眼,就这么伏在对方肩上,睡着了。
阁里静得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
祁湄有点失落。
他听着对方渐次平缓的心跳,便想到了文会那一日的情景。但如今却像是当头淋了场大雨,将欲发不发的野火一概浇灭。
原是他意不在我,教人空空期冀。
这种感觉着实称不上好受。
…
“楼外杏开一夜,风月悬尽檐牙。”
天将明。
——《病梅录·并序》
…
痴人血何羁一早便收到了祁湄的飞书。厮时何小爷正躺在檐上逍遥醉饮,见了这封用晴遮墨写下的工整漂亮的递书,不由兴致大减,咕哝两声,翻身起来,揣进怀里便往祁府跑。待他如往常般翻窗进来“造访”祁湄时,却见对方坐在榻间,面色白得异常,似乎一宿未眠的模样,不由惊道:“你有病吗?”
“…”祁湄看也不看他,照面就问,“你曾去过赊月楼?”
何羁坐下后,随手拈来茶壶对口就倒,吃了满嘴茶叶,说:“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敢抛头露面……你这茶忒不得劲,半点酒气也压不下。”
“你对长安很熟悉?”祁湄又问。
“这三载也算大小街坊都跑过了,都记在心里哩。”何羁应。
“帮我探一探赊月楼内,是否有赌场。”祁湄言简意赅地说罢,见对方沈默下来,又补道:“说个价,我差人为你取。”
何羁直起身来,又将祁湄打量一圈,才出声道:“以往你叫小爷来,都是杀人的活儿,如今怎么叫我去那烟花之地?…唉,小爷这把剑要沾了血才称好、出了锋才极妙,而今还要累它陪我走一遭花柳,唉,唉……” br />
他哀声不绝,祁湄听了,冷冷地说:“不是青楼。你去不去?”
“分明是你来请小爷,却每次都这般态度,真是令人不悦。”何羁虽如此说着,却还是转过头来,托着颌笑道,“这回不要银子。”
祁湄将眉一挑,难得地动了容:“倒是稀罕。”
“烦请祁待诏帮我赎回我的弓。”何羁道。
“是咸阳王的繁弱弓?”
“…上回便与你说过,这是小爷家传的宝贝。”何羁听了这话,不由大恼,连带着接下来也没了好颜色,“赎不回来,你也甭想使唤我!”
“赎与了谁?”祁湄问。
“平康坊里一个人模狗样的富商。”何羁啐了一口,“他取了弓、留下钱便走,只说待时机到时,自会来寻我。”
祁湄隐忍道:“…这种人千千万万,你教我去何处寻?”
何羁一想,确也有理,但他念弓心切,只一口道下:“你只管答应便是,若他来寻我,
第35章 卷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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