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要比别人都快。

林燃拉着玲玲往楼下冲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等到到了楼下，亲眼看见玲玲把葡萄酒倒进随机的三个牛奶杯的时候，林燃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她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今天的餐桌。

七份早餐。

昨天又死人了。

林燃抬头往楼上看，通过二楼的栏杆可以看见其他人零零散散地站在那个花朵凋零的房间门口往里面张望。

“你同伙干的？”林燃歪头问玲玲。

“这我可不知道。我们没有互相见过。”玲玲说，“你不上去看看吗，万一是另一种死法呢？”

林燃看了看她手上倒了三次还没有一点减少的葡萄酒，抓住了她的手腕，说：“走吧，你和我一起去。”

玲玲乖巧地被林燃拉着走，笑着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在匕首变回酒杯的瞬间，她身上的那种风情万种就回来了，她就像是之前白天的时候一样光彩照人。以至于她带着些撒娇的抱怨都让人产生不忍。

好像不相信她是是世界上最不应该的事情。

林燃倒是没有被这种情绪支配，但心里也产生了些波动。她努力地赶走身上的鸡皮疙瘩，警告玲玲：“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她们俩到那个死人了的房间门前的时候，其他玩家都已经看过了准备走了。

肖明明没有跟着她们俩下楼，在门口遇到的时候已经把里面情况观察了一遍。他和林燃说：“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林燃点了点头，还是想自己进去看看。她把玲玲的手交到了肖明明手里，让他好好看着，然后走进了房间。

这间房间和林燃之前见过的又不太一样。

它特别破，和这个精致的古堡格格不入。床是普通的木架子床，上面铺着的被子和床单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黑色的污垢闪闪发亮。除了床以外，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衣柜和旁边七零八落的酒瓶子，地上是开裂的地板，连地毯都没有。

林燃一进去这个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浓重的血腥气，让人反胃。

她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在往外走，但也有人还没有走。那人正在床上把尸体摆弄成一个标准的平躺姿势，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酒抬头看了一眼。他看见是林燃，暖暖地笑了一下。

“陈叔。”林燃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像在家晨练的时候和门口卖包子的阿姨打招呼一样。在陈叔身上，她总能感受到让人感到安心的烟火气。

陈叔点了点头，继续去把死去的年轻人的尸体摆好。

这是一个身材和相貌都很寡淡的人，看起来有二十多岁，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齐，只有脸上的眼睛被溅到了血，显得有些许的狼狈。

林燃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他和她没有说过话。林燃走到陈叔的身边，用手按住伤口，仔细观察。

颈部静脉被割断，喉管轻度破损，应该是窒息而死。

从伤口的整齐程度来看，应该是是短刀一类的利器割喉，但是这个角度和力度掌控，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

如果隔断喉管，人会死的更快。

动手的人要么是力度不够，要么是缺少专业知识。

“挺可怜的。”陈叔在旁边默默地说：“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躺在门口的地上，血从门缝流到门外。在这里，死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但至少死之后，也让他体面一点。”

林燃听陈叔这么说，扣着人家喉管的手往回缩了缩。

“陈叔，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吧。”林燃说。

“嗯。”陈叔将床上的被子盖到了尸体的头顶。

上一次死人的时候，林燃是第一个查看尸体的，也是第一个离开的。她并不知道那天那具被捅烂了的男尸是不是也是被这样温柔地归拢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林燃，陈叔，肖明明，玲玲四个人是一起下的楼。

他们坐下来的时候，别人已经选好了位置。

幸运的是，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