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警察，都有一段或长或短，穿制服巡街的经历。这种低级别的军装警察，多是以老带新，两人一组。原本，在得知今年自己带的小菜鸟是女警察的时候，陈凯是抗拒的。娇滴滴的女孩子什么的，最麻烦了。如果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男人婆那样的女汉子，也不好。总之，他比较郁闷，怎么就得带个师妹呢，要是个师弟，还可以欺负一下。

不过，在见到真人后，陈凯很快改变了想法。小师妹既不是个嗲精也不是个男人婆，礼貌又疏离，话很少，感觉挺内向的。最重要的是，长得很漂亮。

陈凯迅速进入和蔼耐心的大师兄的角色，一边巡逻，一边时不时对小师妹指点一二。这一带有几条大路几条小巷，各有些什么商铺小店，有哪些帮派在这一带时常活动，巡街时要注意观察什么样的人，随机抽查路人证件时有哪些窍门……由一及二，由二及三，不厌其烦。

韦小寒听得很认真，偶尔还点头表示知道了。陈凯每次说完，都很期待她能开口反问几个问题，不过韦小寒除了认真听着，却一直没有开口提问的意思。

唉，小师妹好像有点太内向了些。

敏锐的职业习惯让陈凯感觉到，斜前方有目光在注视着他们。他转头过去，发现旁边的韦小寒也已经望向了那边。

春寒料峭里，一个美女穿着及膝的风衣，手里捏着杯热腾腾的咖啡，大红色的毛衣衣领高高拉起遮住了嘴和下巴。见他们望过来，轻轻地把衣领拉下一些，露出好看的嘴唇和下巴，也冲他们投以友好的微笑。

陈凯自认为自己已经是阅历丰富的□□湖了，不会被美女一个随随便便的笑容就蛊惑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快步走过去，严肃地伸出手，“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美女看的好像并不是自己，他都走到她面前了，她的视线还翻过他的肩头往他身后在看。陈凯干咳一声，重复道，“您好，您的证件出示一下。”

美女似乎这才注意到他，正要去摸包，今天一直不太吭声的韦小寒突然在他身后说，“你怎么在这里？”这熟悉的语气，似乎和对方相识已久。

“你们认识的？”陈凯有点尴尬，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刚好路过这附近，想着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过来转转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撞见你了。”秦清青的笑容，似乎比刚才更开心了，她把韦小寒上上下下地看了看，认真地表扬，“这身真的很衬你耶。”

陈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尤其是在看到小师妹被点评后悄悄翻红了的耳朵后。

打完招呼还是得继续工作的，走得有些远了后，陈凯才偷偷地小声打听，“你朋友很漂亮啊，她有男朋友吗？”

韦小寒似乎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呆了呆，才回答，“应该没有吧。”说起来，她俩认识这么久了，确实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呢，应该没有的吧。

“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手机？微信？Instagra”韦小寒很奇怪地看了看陈凯，“你刚才要她的证件，不会也是为了查资料吧？”

被戳穿了的陈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帽檐，“帮师兄个忙，下次你和你朋友有聚会什么的，叫上师兄我啊。”

韦小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漫不经心嗯了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

手机刚刚轻轻震了下，韦小寒打开来，一条意料之中的微信新消息出现在眼前，“刚才谢谢了。”还配了个装可爱的吐舌头的表情包。

韦小寒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上翻飞，“你真的是黑户？”

“当然是真的啊。我怎么会对财神爷撒谎呢。”又配上一个目光澄澈的卖萌表情。

韦小寒轻轻呼口气，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

在发现美女师妹的朋友也是大美女后，陈凯越发热情起来，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路过一片荒凉的建筑时，一直在聆听陈凯教诲的韦小寒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那片已入夜也还没有灯光的区域。

陈凯也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