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妍没有跟孔兴松解释的太明白，他以为她是鬼她就是鬼吧，她没法跟一个生活在古代的小老头解释什么叫空间。

孔兴松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个真正的死人了，而她只被孔兴松一个人称作鬼，算不上吃亏。

况且孔兴松把她当鬼，会对她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之心，这种敬畏之心会拉开两人的距离，让孔兴松不至于对她要求这要求那的。

古代对女子要求太多，大岳皇朝也不例外，什么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凡事都要以男人为中心，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夙妍可不想被那么多规矩束缚。

从这一点上来说，孔兴松能把她当鬼对待，对夙妍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一碗粥喝下去，孔兴松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说话也利索多了，“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不能伤害我家子序，你要是敢对我家子序不利，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要缠上你。”

夙妍撇嘴道：“你要变成鬼，还是先去缠你那过继来的儿子儿媳去吧！告诉你吧，你家的东西都让孔彦赫搬空了，库房里所有的银钱加起来，只剩下173文！这就是你过继来的好儿子！”

提到孔彦赫，孔兴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他养了17年的儿子，会在他下葬之后，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还有啊，我已经报官了，长吏大人已经答应给我们写折子送到县衙去，现在孔彦赫不在家，家里的银钱账册还有房契地契一样也没有了，没有账册作为依据，到了公堂上不好判定孔彦赫吞了多少钱。”

见孔兴松的气色正在慢慢恢复，夙妍顿了顿道：“你要是感觉好些了，就赶紧把孔家的账册默写出来，还有啊，你要写一份遗书，要写清楚你死之后如果孔彦赫对孔子序不好，我和孔子序有权利收回你分给孔彦赫的家产，并且要他赔偿这些年他和妻儿在孔家大房的一切花销，这些花销你也可以列出一份账册，到时候上了公堂，我都要他陪出来！”

听完夙妍的话，孔兴松神情错愕，“账册我哪记得清，田地和家里的银子能要回来就不错了，其他的赔偿他也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也把清单列出来，他贪的每一文钱都得算清楚！”夙妍看着孔兴松，严肃道：“你可别对你那儿子还抱有任何希望！你家小儿媳就死在他们手上，二狗子也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还有你家的管家，那个被他们沉江的老头十有八九就是他，两条半的人命都毁在他们手里，你想放过他，我不会！”

夙妍的声音狠厉，让孔兴松面色一白，他更加坚信，他家的小儿媳让厉鬼附身了。

他家的小儿媳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怎么会用这样的神态语气说话。

“你什么时候能把账册和遗书写好？”夙妍问。

孔兴松虚弱道：“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记性也不好，你得多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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