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妍和孔子序一起进了东屋，孔子序把粥放到桌子上，他看着冒着热气的粥碗，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不解道：“小媳妇，我叫爹爹吃饭，爹爹怎么不出来见我？”

现在家里有外人在，夙妍不可能带着孔子序进空间里去，她只得顺着刘婶刚才的话，耐心解释道：“因为现在是白天啊，你见过谁送祭品是在白天的？

你现在送过来，他闻见饭香就饱了。”

“那我怎么才能见到爹爹？”

“要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你悄悄来送祭品，你爹爹才能出来看你。”

“可是早上在坟地，爹爹也出来见我了!”孔子序仍然满是疑惑。

“因为早上天还没亮，可以算是晚上，你看看现在外面的天色！”夙妍指着外面放亮的天空，让孔子序自己看。

现在大雨稍停，天空上翻滚的黑云散去，没了黑云压顶，天空变的黄腾腾的，黄的发亮，黄的令人看了心里发慌，这天色还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孔子序站到门边，看着泛黄的天空，道：“小媳妇，要等到晚上我才能见到爹爹吗？”

“嗯！白天是见不到你爹爹的。”夙妍点头，他必须给孔子序限定一个时间，她不可能随时都在孔子序身边，也不可能让孔子序想见他爹就见他爹！

这个习惯不能让孔子序养成，从一开始就要定好规矩，时间限定在晚上没人的时候最方便，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吃过早饭，短工出去给虎子家修草棚子；孙宝山去田里看秧苗；刘婶、付二丫、红雁三人一起到后院打扫蚕室，为接下来的养蚕事宜做准备。

夙妍躲开孔子序，进了空间里面，先给二狗子把药喝了，又把酒蛊叫出来询问二狗子的情况。

二狗子的舌头已经被酒蛊控制住了伤势，身上的烫伤和手指的伤口都开始进入快速愈合阶段，现在只等着二狗子能够自然清醒过来。

空间五层里的孔兴松见到夙妍出现，看向夙妍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

夙妍端着一碗稀饭，蹲下身道：“老头儿，吃饭了！你家子序怕你饿着，天天嚷着给你送祭品，现在祭品给你送来了，你能自己吃吗？”

孔兴松张张嘴，看着夙妍手里的碗，没有说话。

“我检查过了，你没啥外伤，脱臼的胳膊也给你扳过来了，怎么样？能自己吃饭吗？”

孔兴松哑着嗓子，声音微弱的说了些什么，夙妍凑过去，才听清孔兴松说的是：“你，是人？是鬼？还是大仙？”

夙妍微微沉吟，道：“你听过借尸还魂吗？”

孔兴柏猛然瞪大眼睛，张着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夙妍见他似乎是真的不能动，舀了一小勺粥，送到孔兴松的嘴巴里。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是人，从前是人，现在也是人，只是换了一具身体继续做人罢了。”

孔兴松吞下一口稀粥，虚弱道：“你是鬼！”

“我不是鬼！”

“你不是鬼，又是怎么做到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你一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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