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媒第二眼才看到趴在桌上的黄凡，才挑了位置坐下，看到了角落里的崔潘。

往常屁颠屁颠就过来了，今日事出反常啊，巴媒琢磨琢磨道：“崔潘，有妖气，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黄凡：“他搁解剖室跟白骨精斗了一整晚。”

巴媒的身子不自觉远离了崔潘。

崔潘小声抗议：“我洗澡了。”

不一会儿，平江同学将门口的外卖提进来：“新队，早点到了。”

新正：“嗯，喊人一起来吃。钱素在哪？”

平江：“人证都在大厅。”

新正拿了三个包子就出了会议室。

队长在着，手下人吃东西放不开，倒不如去问问钱素，他叫老徐送其他人证离开，单独留下了5号钱素和3号赵天价，等会儿要去缘故小筑，到时候一起带她俩回，安心一些。

折到大厅，却只见到赵天价一人在打电话。

新正等赵天价打完电话开口：“赵姐，随便吃个包子垫垫，小素姐呢？”

赵天价接过包子：“刚打电话呢，她先回去了。”

新正吃包子的动作一顿：“嗯？不是说了一起送你们回去，有急事？”

赵天价扭扭捏捏：“她，那个...呃呃...大姨妈来了。”

新正：“大姨妈？亲戚这么早串门的吗？”

赵天价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那个亲戚，大姨妈是女生的那个...生理期。”

新正：“？？？”生理期为什么要被叫做“大姨妈”？

这个问题大概女生自己都说不清楚。

新正面色不改：“哦。那不是更不方便？”

赵天价：“她把我的包拿走了，可以挡。”

赵天价挪了挪位置，那血渍就露出来，新正突然犯起了恶心，没了食欲，听到猫叫，便将手里剩下的包子给放猫盆了。

有意思了，给尸体缝皮都不恶心，见点姨妈血倒是恶心起来了。所以说啊，这心理疾病是病，得治！

巴旻爱上蹿下跳，猫盆搁在高台上，端得那叫一个“高高在上”，新正看巴旻聪明地把皮扒拉在一边，只挑出肉馅吃，觉得这猫还挺挑嘴。

小巴旻吃东西很慢，细嚼慢咽的，自带女神的优雅气场，他看了一会儿，估摸着里头那拨人应该吃得差不多了，转了身，保洁阿姨在打扫等候厅，拿抹布擦洗不锈钢长椅。

不锈钢长椅表面光滑，有透气的小孔，血渍靠近椅背处，那个区域没有小孔，很好清洗，沾水的抹布一过，就抹掉了。阿姨戴着长至肘关节的防水手套，居家必备的那种橡胶手套，颜色一水儿的马卡龙色，色调很饱和，阿姨人可能比较朴素，选了全白，这会儿浸在掺了洗涤剂的清水中，血渍一下子就将水染红了，白色手套一映衬，红色格外明显。阿姨提着桶去换水，旁边坐着的赵天价欲盖弥彰躲得远远的，生怕阿姨过来责备她不讲卫生。

赵天价自己就是开旅馆的，床单上偶尔也会有血渍，打包了一次□□给洗涤公司，她很省心，不觉得这有什么，倒是小秦会抱怨一两句，房客有的会大大方方地道歉，有的害羞或怕挨一顿说溜得挺快，赵天价本人脾气不算好，跟人吵起来声音能响到街头巷尾，是个别人口中的泼皮，在外从不在意细节，垃圾随手就丢，美其名曰“不叫环卫工人下岗”，污染个凳子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这污渍也不是她弄的。这会儿进了局子，倒是安安分分，手里的擦鼻涕纸都攒在手里，就像浑身的道德都被激将出来，要做五讲四美的标兵了。

警察局，自带法律的威严。

这一身蓝皮，可不是用来穿着好看的。

新正下意识看自己的衣服，撕烂的破衣服在洗澡的时候换了，这会儿穿的是崔潘的，大码前面铁定三个X，新正感觉自己被包在一个蓝皮袋子中，宽大的袖子给挽上来，昨天摩擦到破皮的部分稍有点红，洗澡的时候冲下来的血水倒是贼多。

进了会议室，一拨人吃得差不多了，付常憋憋屈屈让出了主位，黄凡在那儿捏着兰花指给包子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