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错了，我身子难受……”

秦济仍是不理我。

灵机一动，我试图发出那种要哭的声音。

秦济终于抬眼看我，他眼睛红红的，开口时暗藏几分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还故意，你就是故意的……”

一向说话如流的人此刻说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显然是被我气得不轻。

我没忍住笑出声。

秦济的脸色一黑，“你……”

我连忙亲他，试图平息他的怒火，可秦济躲开我，我只好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讨好地继续亲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下次还敢。

我在心里默默说完，下一刻，秦济就看穿我所想一般，语气莫名有些阴沉，“这次错了，下次还敢？”

我：“……”

我试图辩解，但秦济不再给我机会，他伸手将我抱起——

我瞪大眼睛，“去哪里？”

“净室。”

“去净室做什么？”

秦济眼眸深沉，“离离，做事半途而废，不好。”

*

再从净室回来正殿，秦济与我各换了一身衣裳。

许过显然察觉这点变化，但他竭力装做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让我还是莫名尴尬。

我挣脱秦济的手，当机立断，“我要回椒留殿。”

秦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不过是抬眼看了一眼许过，许过便脚步疾快地退到了殿外。

我的手重新落在秦济掌心里，这次怎么挣都挣不脱了。

秦济神态悠闲，这里捏捏我的指尖那里揉揉我的掌心，力度虽轻，但这手，这手……

这手曾对秦济这样那样。

我迅速移开视线，脑海中某些让人不敢睁眼看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了。

正懊恼，又听到秦济轻笑，我随手拿过一本折子摊开到他面前，努力掩饰自己的恼羞成怒，“陛下，该宵衣旰食了。”

秦济的笑声淡了。

我察觉不对。

秦济正伸手要收折子，我抱住他的手，抢前一看，发现案桌上摊开的正是吴害呈上的希望秦济纳美的折子，折子后还跟着好几位大臣的名字。

联名上书。

吴害的准备还相当充足。

我心沉下来。

秦济伸手将折子收起放在一旁，又转过我的脸，目不转睛地看我，“我已经拒绝他。”

“离离，子嗣一事，我考虑过……”

“陛下，国师求见王后。”许过低头禀告。

“王后？”

秦济看着我，握紧我的手，“离离，此事我们稍后再说。”

我点头。

“宣国师。”

“喏。”

*

微澜进殿说的是与“或”有关的事情。

城外乱葬岗的确有一具活着的枯骨，微澜已将他带回灵周宫，或，现在已经清醒。

我当即起身要去灵周宫，秦济却在瞬间扣紧我，只对微澜颔首示意，“微澜，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