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里涵盖了人需要的所有营养成分，没有抗议的必要。对了，你平常吃的是什么？”

“米饭？”

“白白的，像是珍珠一样的颗粒谷物？”

“你没吃过？”

“大部分穷人都没有吃过，太精贵了。”

闻歌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呵，你真不像个富人。”

“……”

“没必要同情我，事实上，如果非要同情，也应该是我来同情你，毕竟我很习惯营养粥的味道，你却觉得难以忍受。如果说，曾经我比较可怜，那么现在，换成你了。”

这真是一个豁达的姑娘，哪怕是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刻，也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骄不躁，安之若素。

“基地管理者说，我们活不了太久。”

“哦，我知道啊。”

“你知道？”

9914号点头：“休眠舱计划曾经大行其道，后来被强制终止，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因为自休眠舱里苏醒的人，体内细胞会加速死亡。”

“你知道的还真多……”

“人类做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怀抱希望，但是希望是什么，是不是可以被实现，谁也不能保证。只不过面对末日，人类总要做一些抗争，不是吗？其实休眠舱计划完全没必要终止，如果继续研究下去，说不定可以完美解决。可惜，那个时候，没有人预料到，地球末日会真正降临。”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火种计划，不会成功？”

“都说了，只是一个希望罢了，至于希望的彼岸，是不是重生的此岸，那个时候，谁能知道呢？”

闻歌觉得自己再不能和9914号谈下去了，这个姑娘，有着和常人截然不同的思维。他来图书馆，是为了找到拯救地球的可能，而这种可能，不可能藏在纸质书里。

于是，他打算再一次进入全息影像室，谁知道，影像室的门，出于封闭状态。

9914淡淡的说了一句：“里面有人。”

“谁？”

“不知道，他比我来的早。”

闻歌叹息，准备离开图书室。

“对了，听说你读过《山海经》？”

“听说？”

“我昨天读书读累了，就和小B聊了会天，他告诉我的。”

“智能机器人也喜欢八卦？”

“八卦？这个词，已经不怎么被人用起。”

“对，我读过一点《山海经》。”

“真羡慕。”9914叹息，“很多古早的文明典籍，在社会的进程中，逐渐消隐。听说，唯有在某些贵族之家，才能寻到一两本古早的珍品典藏。”

“所以，你对《山海经》感兴趣？”

9914扬了扬手里的书。

“《圣经》？”

“我曾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科学论者，一直到世界末日征兆出现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读一读神话书。”

“……”

9914不在意闻歌的沉默，她自顾自的说道：“按照科学估算，地球是有一天会迎来世界末日，但根据太阳运动，和各项指标，末日离地球，至少还有一万年的时光。谁知道，4124年的夏天，天上突然下了一场冰雨，从那以后，所有的测试数据全部失去了参考性。”

“你是说，世界末日出现的毫无征兆？”

“如果是有征兆，人类为什么会如此匆忙的去面对？近一万座地下基地，可不是全是因为末日灾难而毁灭的，也是因为建造的太过匆忙，来不及反复测试导致的。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你想说的是什么？”

“末日征兆是突然来的，就和神话里的许多神启一样，来的很突然。小B告诉我说，地球末日前出现在各地的吃人怪兽，都是《山海经》里提及的神兽？”

“应该是。”

“原来，主宰这个世界的，真的是神，而不是人。”

“什么？”

闻歌心里已经产生奇怪的感觉，因为今天的9914号表现的，有些不同寻常。

9914号问：“我听闻，人类曾有过信仰，有些人崇尚佛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