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选中两条毛巾，问他：“浅色的好一点还是深色的好一点？”

“两条都拿着吧。你看中的东西，我都想好好保留。”他眼底满含深情，不像是开玩笑。

程燃回避他的眼神，把毛巾放进小车：“那好吧！”

跟在他们身后的陆淼心底发闷，不知和谁置气，不一会儿功夫就塞了很多用不到的物品进购物车，其中还有女生每月必用的姨妈巾。

售货员脸颊发红，真羡慕男顾客背后的那个女人，有一个这么贴心又帅气的男朋友。热情地上前介绍各种品牌的优缺点。

“棉的舒适又安全。这款防侧漏效果也很好！”

“……”

陆淼正一脸窘迫的时候，程燃扶着左泉从过道经过，正好看到了他，有些惊讶：“陆总？”

她刚刚明明看到他和蒋妍一起离开，现在怎么就一个人了。

左泉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调侃道：“帮女朋友买的？”

他不答反问：“你们这是为新家大采购？”

“如你所见！”左泉摊手指向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的生活用品，颇得意：“新家刚装修好，什么都要重新买。”

陆淼的视线停在角落里躺着的情侣牙刷上，淡淡地说了句：“恭喜！“

看也没看一眼程燃，推着购物车走掉了。

只留下一个孤清高傲的背影。

程燃心里空落落的，因为陆淼并没有否认姨妈巾是为女朋友买的。

难道，他对她果真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也对，蒋妍那样优秀的女人才配做他的女朋友。

左泉轻拍了一下程燃失神的小脑袋：“走啦！在喜欢你的人面前，眼里却只有别的男人，未免太残忍了，我的腿已经受伤了，你就别伤我的心了。”

程燃低头，咬唇：“你别开这种玩笑，陆总是我的上司，而且他有女朋友。”

“是吗？”左泉回头看了一眼，挑眉：“那我们去结账吧。”

程燃停下脚步，有些心虚。

即便她与陆淼之间没有可能，她今天也要和左泉说清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她决定和左泉说清楚：“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只能是朋友。”

-

陆淼辗转反侧，心绪不宁，最终还是没忍住去找了程燃，假装喝醉站在她公寓楼下给她打电话，露骨地说着情话：

“我好想你。”

程燃一路上想了很多，她和左泉之间多年的纠葛，她和陆淼之间短暂的交集，以及她和这两个男人之后的关系。

最终决定，都退回到最初的原点。

她无法违心地答应左泉的求婚，更不会允许自己和陆淼之间玩爱情游戏。

原本不打算接陆淼的电话，但远远看到他的身影蜷缩在路灯下，很难受的样子，还是没忍心拒绝。

听筒里传来的第一句话就足以打破她刚刚竖起的所有防线。

想她？

刚才还给别的女人买私密用品，现在跑到她家楼下来说想她？

还是个人吗！

当她是什么了！

呼之则来挥着则去的小三？

她气氛地加快步子朝他走去，每走一步，坚定一分，声音沉重：

“陆总，您不该对我说这样的话。”

陆淼看到来人，欣喜万分，转身冲过来抱紧她，未听清话筒里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程燃更生气了，像个提前木偶，双手耷拉在两侧，不给他任何回应。

陆淼意识到不对劲，拿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你怎么了？”

他一松手，她的手又直直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