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诤的脸色。

总算是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

黎明刚刚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就特地检查过。

没什么外伤，内伤也没樱

就休息一段时间差不多了。

黎明靠在水池的边缘，撑着下巴，看着跟自己拉开距离，躲在了角落里的沈无诤。

她语气幽幽，“你怕我吃了你？”

沈无诤没话。

“一口都不让吃。”黎明的语气幽怨，“早知道我就答应选王夫……”

沈无诤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眸。

他的眼眸沉静，嗓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道：

“不准。”

黎明：“……”

呵呵。

也就这个时候很起劲了，平时都跟她保持距离。

生怕被占便宜似的。

温泉滋养，暖意仿佛渗入骨子似的。

黎明泡得懒洋洋的，语气也漫不经心。

“我想选就选。”

“总比你冷冰冰的好。”

沈无诤盯着她，似乎想解释什么，又犹豫起来。

性格使然。

出生时便没了母亲。

多年来镇国公也从未问过他的意愿，将一切希望强加在身上。

到了后面，却又亲手将他退出来送死。

以至于他都习惯了寡言沉默，将任何事情藏在心底。

分明他好多话都想跟她。

最后，所有的话，都不出口……

半晌。

“……不准就是不准。”

话音落下。

自己也觉得有些苍白无力。

果然。

黎明哼了一声，“就不会点别的？”

沈无诤闭了闭眼，薄唇紧抿。

干脆不打算话了。

黎明也不吭声了。

沈无诤能感觉得到，她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的身上。

温泉里细微的水流声。

仿佛催眠曲一般，要引人入眠。

直到……

水流声被打破。

黎明似乎是朝着他逼近。

沈无诤睁开了眼。

他就在角落里，来不及避开。

黎明一伸手，就将他堵在原地，无法动弹。

黎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道：

“我觉得，你的思想有点问题。”

“有话不，迟早会憋出病的。”

沈无诤没话，尽量移开自己的视线。

只是，刚刚转过头，却又被黎明一捏下巴，硬生生掰了回来。

黎明本就没沈无诤高。

他低头看去。

水流清澈，不免会看到一些……

不太该看到的。

单薄的衣服被浸透。

底下的肌肤细腻，腰身不盈一握。

一缕黑发贴在脸颊边，更加衬得脸色透亮。

哪怕她满脸写着认真。

只是……

此时的环境。

再加上，大抵是温泉的热度使然。

一双眼眸氤氲着雾气，唇瓣也如同清晨的花瓣沾了露珠。

他有点难以将她的话听进去。

沈无诤将她的手拉开，低声：

“离我远点。”

“哦。”黎明没动，又靠近一些，：“所以你到底把我刚刚的话听进去没？”

沈无诤：“……”

实话。

真的很难听进去。

他想将黎明推开一些，只是，感觉触碰哪里都不太对，低低：

“离远点，别……别靠这么近。”

黎明哼了一声。

“我靠这么近你都听不清，远了你还会听？”

他嗓音沙哑。

“会，会的。”

黎明：“呵呵。”

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