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对方或许并不是出于炫耀而告诉自己这些信息。但当她说完这些话之后，众人的眼神明显产生了变化。那些看向李望的眼睛里混杂着敬畏和鄙夷，还有几位男性护工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嫉妒。大概是把李望当成了周晴雪包养的小白脸吧。学生们大都对李茜茜的哥哥不感兴趣，只有萧珊竹抬起头来看了他几眼，李望回之一个微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李望双手插进黑色外套的口袋里。因为懒得挑拣衣物，所以他的衣服大都是以黑色为主。他本能地冲着周晴雪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那还真的要谢谢你呢。”

李望没有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将李茜茜转到二中这件事。除李茜茜外，自己是没有和别的人说起过这件事情——只有李茜茜自己透露出这条消息的可能性了。再加上对方又是宁慕孟的旧识，结果显而易见。

“不过，现在可以跟我讲讲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周晴雪的脚步声顿了一霎，然后接着为李望讲解道。

“这次出了意外的是姓赵的一位老先生。这位赵老先生的具体信息我不是很了解，就让他的看护工小吴跟你讲讲吧。”

周晴雪指向了一名穿着白色护工服的年轻男子。这个年轻人和其他人一样靠墙站着，只不过对方并没有看向李望，而是独自站在原地。小吴用双手抱住自己，浑身时不时在发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就在周晴雪指示李望向站在墙侧的小吴问话时，旁人却看不下去了。

“周小姐，这位李先生是？”

“周老师，这个人是谁啊。”

一名护工打扮的年轻男人和一位高中生同时站了出来，他们似乎都对突然出现的李望不抱好感。

“这是......”李望稍加思索，“关沧海同学？我还记得你的声音。”

李望先回答了关沧海的问题。“我是李茜茜的哥哥啊，而且我们两人不久前还见过面呢，大概是上周日？”

少年听了李望的话，先是愣了片刻，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说出口，但是看到李望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后，便将【夜鸦】这两个字咽了回去。只是眼睛一直跟着李望打转，透露着不可思议。

至于另外那位男性护工，则是由周晴雪出口打发。

“这位李望先生是我的好友，他对这种事情略有研究，是我请他过来观摩的。”

周晴雪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李望发挥。只是那几位年轻人眼中的嫉恨愈发浓重了。

“这位小吴同志，可以和我讲一讲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李望走到年轻护工的身前，对方也好奇地抬起了头。

“死了，赵老先生死了。”

小吴的嘴唇还在不停地打着颤，他先前只在教科书和视频中看到过死人。再加上入职不久，如此接近一条生命的流逝还是头一回。再加上这又是自己一直负责看护的老人，源自职业和金钱的恐惧紧紧地压迫着这个年轻人，他一度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

“和我讲一讲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呢？讲给我听一听，或许这件事情压根与你无关呢。”

李望轻拍着他的肩膀，这是一个给予对方信心的信号。小吴似乎找回了一点希望，她努力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记得是下午四点钟左右吧。”

李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是下午4点30分，他在接到李茜茜消息后，20分钟就赶到了这里。

小吴则是继续着他的叙述。

“因为赵老先生全身瘫痪，所以我一般都是12小时持续看护的，到了晚上8点钟再转手给小刘。”小刘就是先前问李望是什么人的那位护工。

“下午四点钟左右，赵老先生的排泄物需要处理一下，我就离开了一小段时间......”

作为一个老年护工，尤其是这种有钱老人聚集地的护工，处理排泄物这种事情算是基本技能之一。小吴继续说着，他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