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今年送给了他一株新的变异植物——一株变异桃树。
听白狐对他说可以睁眼的时候,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花盆，上面是一棵桃树。树上的花正盛开着。
曲归年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现在还会有盛开的花么？”
白狐笑起来：“自然是没有。不过我和它说, 不开花就砍了它。然后它就开了。”
曲归年嗔了他一眼, 摸了摸树枝，用异能与它建立了契约。
它迅速变小，变成了曲归年的植物手串的一部分。
等曲归年从屋中出去的时候, 孟瑾昭正围着他摆放在窗台上的小冰雕看来看去。
“小昭。”曲归年笑着走过去。
这几年里，与孟瑾昭相处得越久，就越觉得她像现实中陆瑾堂的妹妹。
妍妍长大之后，估计也是这样的吧。
漂亮高挑, 在外面优雅大方，和亲近的人呆在一起时又是另一幅模样, 声音清脆，带点活泼直率。
“曲院长，它真的好像你啊。”孟瑾昭感叹道，“顾城主竟然有这么巧的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哥输得可真不冤。”
最后一句她放轻了声音嘟嘟囔囔, 曲归年并没有听清。
几个人一块做完了饭, 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窗外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 屋里饭菜冒着热气，窗户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饭后, 几人坐在客厅里。现在没有电视, 孟瑾昭便弄了几副牌和棋来，几个人打着玩。
顾柏寒的牌技竟然是最好的。他打牌的时候也坐得板正，表情严肃，少言寡语。后来见曲归年总是输, 他就有意地放了放水。
玩到了十点多，在围观白狐和孟瑾昭下跳棋的时候，顾柏寒突然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汤。”
厨房正煨着汤，作为晚上的宵夜。
“好。”曲归年应了一声。
顾柏寒走了之后，曲归年看着孟瑾昭赢到第二局，突然意识到顾柏寒去得有点久了。
他转过头，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站起来：“小昭你们先下着，我也去厨房看看。”
“好。”孟瑾昭点点头。
白狐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深了些许，似乎有些犹豫。
“哥？”孟瑾昭见他看着曲归年的背影走神，问道，“要不我们也过去？”
白狐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不必。我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孟瑾昭并没有听明白白狐的意思，不过见白狐开始走棋，便把疑惑抛之脑后。
曲归年进厨房的时候，顾柏寒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雪。
曲归年关上了厨房的门。
听到声音，顾柏寒回过头，见曲归年进来，唤了声：“年年。”
声音里带着沙哑和滞涩。
曲归年上前两步，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窗边会冷。”顾柏寒拉住他的手臂。
“不要紧。”曲归年抬头，对顾柏寒笑道。
顾柏寒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还是看向了窗外。
“顾城主，”曲归年的声音在厨房里缓缓响起，伴随着煲汤时轻微的咕嘟咕嘟沸腾声，有一种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那些都过去了。”
从上一世曲归年离开的那天开始，顾柏寒就开始害怕下雪天。
今天下雪，又是除夕。虽然和当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但顾柏寒还是忍不住地痛苦起来。
“顾城主，”曲归年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顾柏寒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曲归年的眼睛。
“我会一直好好地活着，你也是。”曲归年微微笑着，眼神里带着安抚，“或许很快事情就会结束，那时候的我们......”曲归年顿了顿，还是说道，“或许会有新的关系。”
顾柏寒的眸色瞬间深了深，他拉下曲归年的手，握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然后，他忍不住倾了倾身，将曲归年抱在怀里。
“好。”顾柏寒哑声说。
四个人呆在一起跨了年，曲归年就回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