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年和白狐到顾柏寒的家里时, 顾柏寒正在包饺子，而孟瑾昭正一脸战战兢兢地在旁边擀饺子皮。
顾柏寒把手中的饺子放到木板上，手伸向案板, 去拿小昭擀好的皮。不过他的手顿了一下, 眉头皱起来，在案板上的几张皮里勉强拿了一张看上去形状规则一点的。
小昭摒住了呼吸。
下一秒，顾柏寒冷质感的声音响了起来：“重新擀。”
语气里带着他一贯的严厉和不怒自威。
“好......好的。”小昭看了他一眼, 见他没有再计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拿起案板上奇形怪状的饺子皮就要团作一团。
就在这时，一个优雅的声音想起来, 带着外面的寒意：“顾城主，小昭又不是你的下属和学生。你这么板着脸, 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孟瑾昭听到白狐的话，抬起头，看到她哥和曲归年进了门。
她高兴地站起来，把手里的擀面杖一扔：“哥！曲院长！你们终于来了！”
自从末世后，她已经很少体会这种和严厉的领导呆在一块的感觉了。
白狐伸手帮曲归年脱下外套, 挂在衣架上, 又帮他整理了一下毛衣领子。
顾柏寒看着白狐的动作, 包饺子的手紧了一下，一个饺子被他捏破了皮。不过他没有站起来, 而是一边补救那个捏破的饺子, 一边看着曲归年，道：“年年，来。”
听到顾柏寒的话，白狐的眸色也深了深, 他搭住曲归年的肩膀，笑道：“年年，先跟我来。”说着就要向屋里走去。
顾柏寒脸色沉了沉，放下手中补救到一半的饺子，走了过来。
曲归年就知道，这两人凑在一块会不对付。虽然已经比以前那种动不动就大打出手的情况好上许多，但仍然令人费心。
为了这两人以后灵魂融合的时候不至于太难受，曲归年尽量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曲归年连忙拍了拍白狐的肩膀，对他说：“我先和顾城主说几句话，一会儿再去找你，好吗？”
白狐已经料到曲归年会这么说，也只能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好，那我等你。”
曲归年不由笑起来。
曲归年这几年里已经很确定，白狐是知道什么的。或许他已经知道了灵魂碎片的真相，或许只是有预感，他和顾柏寒之间关系并不简单。
而顾柏寒，曲归年觉得他是知道什么的，但不能确定。
曲归年确定白狐不会因为他先选择顾柏寒而多想，所以只好让白狐等着了。
小昭对白狐摊摊手，一脸同情地说：“哥，你又输了。”
另一边，顾柏寒引着曲归年进了里屋。
然后他从窗台上取下一个小盒子，捧到曲归年的面前：“年年，新年快乐。”
曲归年接过盒子，眸中多了几分惊喜：“谢谢顾城主。”
顾柏寒和白狐每年过年都会为他准备小礼物，不一定很贵重，但是都很精心。
曲归年今年太忙，忘记了准备回礼。也只能等元宵节再说了。
“新年快乐，顾城主。”曲归年笑道。
顾柏寒望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由得靠近了一步，常年冷厉的眸中似乎有什么化开：“年年不打开看看么？”
曲归年原本觉得当着主人的面拆礼物不太好，但顾柏寒都这么说了，曲归年也就不再计较这些。
反而他很好奇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顾柏寒虽然看上去严厉又板正，但在送礼物时花样百出，极富创意。
前几年还送过他亲手织的围巾，让曲归年有一段时间见到顾柏寒就不自觉想象他巧手织围巾的样子。
很是形象崩塌。
曲归年把小盒子摆在桌子上，小心地打开盒盖。
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冰雕。
曲归年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生怕把它碰坏。
“不要怕，”顾柏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很结实。是我的异能。”
曲归年大胆了一些，抓住冰雕的头将它从盒子里抽了出来。
小冰雕做工极其精致，眉目秀雅，连双眼皮和睫毛都清晰可见。他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