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穿着高领毛衣和长外衣，一副书卷气。
不论是外形还是神韵，一眼就能够看出是曲归年。
曲归年看着冰雕，耳根有些发红。
他有些难以想象，顾柏寒是怎么将他雕刻得这么惟妙惟肖。
许多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过的小细节，都体现在了顾柏寒的冰雕里。
他清咳了一声，掩下心中的一点点害羞，然后抬起头看着顾柏寒，道：“多谢顾城主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顾柏寒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每一丝表情。
顾柏寒本来也是紧张的，担心这礼物唐突，惹曲归年不快。
现在从曲归年的表情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喜欢和强压下去的羞涩。让顾柏寒心里也轻快起来。
他俯下身，轻轻贴了贴曲归年的额头，又伸出手，小心地虚虚抱着他，哑声唤道：“年年。”
曲归年伸出手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柏寒的眸色瞬间深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地享受了片刻两人独处的时光。
“顾城主，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我有一些很复杂的事情不方便讲，让你给我一些时间么？”不知过了多久，曲归年打破了屋中的安静。
“记得。”顾柏寒声音有些哑。
“或许很快就可以了。”曲归年把头埋在顾柏寒的肩膀，“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但......事情的真相或许会令你很吃惊。”
“我相信你。”顾柏寒紧了紧抱着曲归年的手臂，沉默了片刻，问道，“事情的真相，我和他......或许知道一些。”
曲归年一惊，猛地抬头看向顾柏寒。
顾柏寒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和孟瑾堂一样，我也有他——或者说，那个我的记忆。”
顾柏寒的“他”，指的自然是陆瑾堂。
原来顾柏寒也有现实世界的记忆，而且，他和白狐已经交流过这件事了。
曲归年不知该不该在此时向他解释这件事情。
系统没有说不能暴露灵魂碎片的存在。但暴露现实世界的存在或许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着急告诉我。”顾柏寒在曲归年犹豫的时候，道，“我等你。”
曲归年听到这话，感到一阵暖意：“嗯。”
两人从里屋出去的时候，白狐已经自己一个人包了不少饺子，他一会儿擀皮一会儿包饺子，倒是一个人也能兼顾。
小昭则在旁边拍黄瓜，切萝卜丝。她的刀工倒是很不错。
曲归年见到这一幕，突然唇畔微微翘起，轻轻抓起顾柏寒的胳膊，离他耳边近了些，笑问道：“我刚刚才意识到，顾城主是不是不会擀饺子皮？”
不然为什么小昭弄出来的饺子皮那么奇形怪状，速度还慢，顾柏寒还坚持着让她擀？让她去做她擅长的事情岂不是更好？总不能是想锻炼她吧？
果然，曲归年的话一出，顾柏寒微不可见地僵了一瞬。
曲归年心下了然，便没有再继续出言调笑。只是漂亮的眸子更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