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激起了小长老的胜负欲，他当即折返，跟在大长老身后。

黎亭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着急得不成样子。小长老的感情生活本就空白，对大师兄又那么喜爱，让他栽个跟头，伤疤兴许终身难愈。

画面极速旋转变换，再看时，大小长老已经到了室内。

“小师弟，之前你让我把阮宗主请走，那话现在还作数吗？”没有外人，大长老脸上的营业微笑消失了，前所未有的严肃。强大的气场仿佛能穿透屏幕，黎亭不敢想象如果在现场，压迫感该有多重。

“那是之前，了解他之后，我发现他人很好。”小长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医修谷向来只管医人，从不偏袒一方，不牵扯到任何恩怨之中。大师兄一直是这样和我说的，我做到了。”

说完，小长老偷瞄大长老一眼，似乎觉得说的程度不够重，补充道：“千万别让阮宗主走，我几百年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他说他游历过很多地方，特别让人向往。”

“包括魔域？”

“不止魔域，我也想去业火地狱，想去蓬莱仙境。”

大长老低头，敛去眼中情绪，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衣袖，“忘了之前的事了吗？魔修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从前”一词踩到了小长老的痛处，他变得浑身不自在，掩饰性地解开腰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是一张白纸，现在可不是。而且去魔域，又不一定非得去看魔女。”

大长老动作稍顿，眼皮一抬，下巴微挑，流露出几分危险。

“你、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再对魔女动心！”面对意中人，小长老的解释极其迫切，“我甚至不可能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一个人，他就是……”

黎亭腾地站起，心里在呐喊，千万别说出口！对方没那个意思，告白就是一个“死”字！

“就是谁？”大长老的语速比往常快，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话到嘴边的小长老紧急刹车，耳朵红了，“没谁，没喜欢谁。”大约否认得太过生硬，他又小心翼翼地说，“这辈子我就和大师兄守着医修谷。”

大长老的脸上浮过失望，有种带着烦闷的冷漠，他皱眉道：“是吗？”

反问无异于一道惊雷，将本就紧绷的气氛引爆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长老炸了，“在你心里，我永远需要你庇护，永远都赶不上你，对不对？我说了不会再被魔女蛊惑，只是出去玩玩，为什么不能信任我？”

黎亭暗叫一声不好，这质问控诉的语气，明显是动怒了。如果说之前还以假乱真地在演戏，这会儿就不管不顾、不吐不快，把其它都抛到了脑后。

大长老没有应答。

雪上加霜的沉默让小长老更加生气，“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需要你操心的小师弟，活了千年，要什么、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大师兄口口声声为我好，其实就是控制我，让我快要窒息！”

大长老面色一沉，“控制？”

“难道不是？你把我从魔女手上救回，从此我身上多了一条绳子，被牢牢绑在你周围，哪里都不能去，和唱戏的猴子没有任何分别！”

“我所做的一切，你就这样以为？”大长老眼底有些受伤，但表情依旧冷硬。

“对！”小长老气得发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只会吵得更凶，站起来就往外走。

大长老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我倒要看看，我想出谷，谁敢阻拦！”

“走？”大长老一把把人拉回，慢慢靠近他，“还想去找魔女？就你这点斤两，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遇上别人，当你的面给你挖个坑，你也会乐呵呵地往里跳。”

他欺身而近，俯视小长老。

“你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小长老眼眶有些发红，“那我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你都清楚？在你眼里，我是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切在你看来都是笑话？”

他激烈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