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朝一日有人问黎亭，“在医修谷治病是什么体验？”

他绝对会斩钉截铁的回一句：“柠檬树下柠檬果，柠檬果下你和我。”

大小长老敞开心扉后，直接进入热恋，每天比蜜还甜。泡引魂汤后期，每天都要调药，只要大长老一来，后面必然跟着小尾巴。

大约还有点放不开的羞赧，小长老每次都借故找黎亭说话，说着说着，眼睛就偷偷瞟向了大长老的方向。偷瞄时，偶尔被大长老抓个正着，他就故作镇静地解开酒葫芦喝酒。

有一次太慌乱，竟然用葫芦尾对着自己，仰头倒了半天没出来酒液，一看才发现拿反了。小长老当即闹了大红脸，见房中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一甩衣袖，准备夺门而逃。

大长老飞到他身后，拉住他的手，“去哪儿？”

“去炼毒，你、你别管我！”小长老话有点凶，语气却带着黏糊劲儿。

“夫君怎么能不管你。”大长老抬手摸他的耳垂，“等我忙完，好不好？”

“什么夫君，你小点声！”小长老嘴硬道，“我是来和黎亭说话的，才没有等你，你这个不害臊的！”

黎亭：“……”我不该在房里，我应该在池底。如果我有什么错，请用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给我这成吨的狗粮。

大长老没有再回话，只是温柔地凝视，就让小长老秒变腼腆小媳妇，乖得不得了。

从此，大长老拉着小长老的手，成双成对地出现。从最开始的忸怩，到后来的坦然，小长老脸上的笑一天比一天灿烂。配药时，他会问药物药性，大长老轻声细语地贴着他解释。

那种氛围，但凡是个单身狗，都会觉得自己是酸菜鱼。

所以最终还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咦，还有萧何初！

黎亭朝他看去，见他也睁开了眼睛，且不自觉地离边缘远了些。

朝萧何初扯了个假笑男孩的苦笑，他眼角微弯，似乎有些忍俊不禁。

如果放以前，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黎亭绝不可能发现这么多细微的小动作。但在同一个池子里泡久了，病友情谊日渐加深。

更别说萧何初还为他出手对付阮灵川，不可能再把他当敌人。尽量保持安静，不弄出噪音之余，黎亭偶尔会找他闲聊一两句。只要不触到对方的逆鳞，他并没有想象的可怕。

大小长老的变化不光两个病人发现了，也逃不过弟子们的火眼金睛。

信男小张和黎亭关系不错，带灵果来吃时，他十分惊异地说：“这几天好几次碰到小长老，他竟然每次都朝我笑，天啊，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要成为小长老座下第一个弟子了？”

醒醒，人家是谈恋爱心情好好嘛。

见他满脸期待兴奋，黎亭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转移话题道，“最近你下山，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有，炼器门的如花面具在外面都卖疯了，换脸不说，可以彻底改变人的身形气场，隐藏气息，在修士中掀起一股潮流。你让门下弟子给我们特别做了一批定制版，在外面走了一遭，不知道惹来多少人的艳羡！”

这事早在黎亭和贺书意聊生意时就知道了，但从消费者口中听到认同，还是让他觉得开心。往嘴里丢进一个灵果，他美滋滋道：“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这不算什么。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见闻吗？”

“听说最近鬼修内部发生了大动荡。”小张瞥了一眼黎亭的眼色，犹豫着说。

黎亭心里一咯噔，咀嚼的动作停住了，急急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客人不是鬼主的道侣吗，你娘子没有和你提过？”

“呃……别管娘不娘子的小事，先说鬼界情况。”

“前阵子鬼主没在鬼界坐阵，他下面的人联合起来，想要宝座易主。火已经烧到了鬼主的寝宫，他在最后一刻赶回去，鏖战数十天。”

“结果呢？他赢了还是输了？”段栖云一定是被他变成鬼藤，无法赶回去才耽误了时机。

“当然赢了。听闻他设下巨大诡异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