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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长安不见月 287、同心与我违,三

287、同心与我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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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扶杜若坐上檐子, 一路悠悠地抬着走。
半人高的地方风轻,该舒坦享受,可她胃里像塞了个克化不动的枕头, 绵软又结实,脚下一晃就想吐。
卿卿挨着铃兰告状, “阿娘和四姨吵架了, 十九姨说四姨买卖做太大。”
铃兰糊弄开卿卿,见杜若捂着肚子呃呃干呕,吐不出什么,可是翻江倒海气势惊人,只得叫停檐子放她落地。
杜若吸了吸鼻子,抬起脸。
“上月小日子才过,这不能吧?”
铃兰半天没回过神, “良娣又有了?”
杜若回答不了,捂着嘴一抽一抽。
铃兰一叠声指派,待进了乐水居,众人严阵以待,打热毛巾的, 上红糖水、黄姜汤的, 捧梅子陈皮的,全拥上来。
杜若洗了把脸,把人撵出去, 坐在温暖的被褥里想主意。
没半个时辰李玙赶回来,进门便摘了冠子甩在案头, 晃眼瞧见摊着一本翻开的书,乃是则天皇后所著《臣轨》。
李唐皇帝有著书立说的传统,向臣民昭告皇帝的施政思想。
太宗皇帝的《帝范》与则天皇后的《臣轨》便是其中佼佼者, 《帝范》规范皇帝行止,《臣轨》恰恰相反,约束的是臣民,两本书立意大相径庭,常被天下士人相提并论,比较优劣。
李玙顺手拿起来翻了两页。
“人常说则天皇后胸襟狭隘,色厉内荏,远不及太宗,不能责己,反而制定规则打压臣民。孤却觉得,天下人皆欺软怕硬,因见则天皇后年迈退位,未能传位于武姓子孙,延绵武周,才敢诸多贬损。倘若今日是武三思的儿子坐在皇位上,这本《臣轨》必被推崇备至,成为世家子恩荫考试的头本教材。”
“殿下很欣赏——女皇?”
杜若目光落在李玙卷起的衣袖下,微黑劲悍的肌肉,两道陈年旧伤交错着延绵到手腕。
现在她不会再如当初那样天真,相信他说,这是少年操练不慎留下的痕迹。
不是的。
就和圣人一样,李玙每往前走一步,就会有新的肉身伤痕永远相伴。
那是他甘愿付出的代价。
李玙有些意外,上榻抱住杜若冰凉的身躯,郑重其事道。
“对,娘子应该和孤一样,在心里尊称曾祖母一句,女皇。”
这是个非常僭越的表述,尤其对当朝储君而言。
倘若为人所知,不需圣人动手,言官们便会群起而攻之,指斥李玙心向武周,悖逆李唐,应当夺去储位乃至废为庶人。
杜若久久注视着他。
那眼神非常古怪,实在不像是女郎望向心爱的郎君,倒像徘徊大漠的旅人绝望地在星空中寻找北斗。
“殿下不觉得,女皇为求权势地位,背弃夫君,屠杀亲子,手段太过于残忍血腥吗?到她临终之时,至亲已经凋零殆尽,只能独自面对无止尽的仇恨怨望,难道不是很悲惨,很痛苦吗?”
“孤十多年来谋算的也全是至亲,为何若儿不嫌孤手段残忍?”
李玙俯身贴在杜若耳际,轻声呢喃。
“因为你爱慕孤,舍不得苛责?”
他温热的鼻息烫的杜若好舒服,甚至微微的发起抖来,杜若情不自禁闭上眼睛颔首,却听见李玙继续。
“还是你和那些人一样,以为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做不得?”
——李玙的音调非常奇怪,仿佛戏谑,又仿佛反讽。
“如果没有女皇示范何为野心,何为坚持,何为雌伏熬忍,何为致命一击,世上便没有圣人异军突起,逼迫宁王辞让,睿宗禅让,更轮不上孤从兄弟手上夺得储位。孤身为女皇的儿孙,受她遗泽深重,当为她厘清毁誉。”
杜若的呼吸猝然顿住,猛地抬眼,望向窗外浓黑的暗夜。
那隐隐亮着的一角宫灯,正是龙池殿之所在。
“女皇为天下女子打开了一种可能性,若儿,你不应当辜负它。孤不是高宗,不用借你的手打压群臣,实现治理,孤更不是中宗,孱弱无力,受妇人挟持步步推让,孤爱你,更欣赏你,而且孤有太宗、高宗都没有的胸襟,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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