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宝莲灯。
“那是你爹的师父，玉鼎真人，你爹那九转玄功就是他教的。”宝莲灯掀了掀眼皮儿，随便往里头瞅了一眼。
“哦，那他是不是很厉害呀！”小家伙对什么九转玄功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爹爹很厉害，那爹爹的师父也一定很厉害。
“那可不一定……”宝莲灯嘟囔了一句，这玉鼎真人当年连爬云都爬不上去，能教出杨戬这样的徒弟，那当真是惊骇了一众人。
“哦……”小乖眨了眨眼睛，看向了玉鼎身后装束一模一样的两个书童，
“那两个人是谁呀？”
“那是你爹的徒弟，金毛童子。”宝莲灯打了个哈欠，两个眼皮儿直打架，他刚睡得好好的就被这小家伙捞起来来看什么玉鼎真人，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住，干脆回了灯身睡大觉去了。
“金毛童子？那是干什么的？”小乖歪了歪脑袋，身边却已经没有了回应，
“阿灯？阿灯？”
*
玉鼎一边端着高人的架子喝茶，一边掀起来眼皮儿瞧了一眼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家伙。
“那是你闺女？”
“是。”杨戬恭恭敬敬答了一声，给师父添上茶。
玉鼎真人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然而此事玉鼎真人的内心却十分的不平静。
那小丫头？他徒弟的闺女？？？
没想到哇没想到哇，他玉鼎真人不过是闭关了千年，出来他的好徒弟都有这么大儿了，这些年他到底都错过了些啥？
究竟是那西海的旧情还是那个新欢旧爱？能降了他这倔强的徒弟，到底是哪家的烈女子？
不行不行，回头他一定得打听打听……
“敢问师父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弟子相助？”
“咳咳，”玉鼎正胡乱想着，冷不丁听见一声，差点没呛着自个儿，他咳了两声，缓了缓神，正色道，
“确实有要事相商。”
杨戬面上一肃：“师父请讲。”
“你们两个先出去。”玉鼎朝身后两个童子说着，两人一行礼，退出了门外。
等到两个人全部退出门外，将门带得严严实实后，玉鼎才看向这个他千年都不曾见过的徒弟。
“徒儿啊，可还记得师父闭关前说过什么？”
“师父要弟子一如既往，忍辱负重。”
“唉，”玉鼎长叹了一声，
“为师要你忍辱负重，也不是这个法啊……”
“弟子惭愧，未能如师父所愿……”
“不，为师并不是责备你，”玉鼎叹了一声，看着那个几乎同千年以前截然不同的弟子，眼底带上几分疼惜，
“徒儿，你可曾想过，这条路的最后，是什么？”
“若能得三界众生福祉，弟子从不会后悔。”杨戬答得坚定。
“不，不，为师是说，你。”玉鼎看向那一双曾经意气风发傲视群雄的眸子，如今却让人瞧不见一丝的希望，让人瞧了都满心生凉。
杨戬忽然顿住，沉默。
“徒儿，你可曾想过，这条路的最后，你是什么模样？”
“……弟子，死不足惜。”
玉鼎长长叹了口气：
“徒儿，你可还记得那封神之战，你救出你黄龙师伯，还有火云洞求药的事？”
“弟子记得，若非师父指点，弟子怎能大获全胜。”杨戬微微敛眸，连说起以往的辉煌往事都不带半点情绪。
“那你就错了，关键不在为师，而在于你，徒儿。”
“请师父赐教。”
“当年封神之战，你杨戬从无败绩，其实若是没有为师指点，你也会寻到法子救回黄龙，寻到解药，因为你，才是军心。”
玉鼎轻轻一指，虚虚点在他额前，
“当年那混元金斗里布下九曲黄河阵，连你都败在其中，多少人遭那削三花灭五气的劫数，但我们为什么还能得胜？”
“混元金斗削去的三花，并灭去五气的劫数，都没能打败你，为什么现在区区一个天条就能磨灭你的心志？
“徒儿，那时候，撑着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