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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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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这是我换药的时间,我很沮丧,很失落。
仍记得妈妈泪流满面的告诉我:“南岸,要坚强。”
可无法移动的我怎样也无法鼓起勇气,去安慰伏在我那残疾的双腿上,哭得全身颤抖的妈妈。
最近总是看见爸爸一个人躲在卧室里面抽烟,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响声,我不清楚是什么声音,我看不到,我也去不了,我只能努力的支起耳朵希望能听得真切一些。
在一个并不特别的某一天,伴随着几声熟悉的清脆的响声后,我听见了妈妈痛哭的声音,那声音刚开始被刻意的压制,被闷在胸腔中发出怪异的声音来。我也开始剧烈的心痛,仿佛下一秒散尽人生的最后一口气,就要解脱的感觉。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像蝴蝶般飞舞了起来,我正飘飘然的飞向更高、更广阔的地方,我幸福极了,我慢慢的游离,直到妈妈的尖叫声将我吵醒,睁开眼仍是黑暗的小房间,墙上斑驳着的是海报被撕下去后留下的白印,搬家之后我的房间没有窗子,倒是多出了两个柜子,放满了床单、被子等等,因为我要经常更换,另一个柜子里陈列着各类药品,止痛药、胃痛药、抗抑郁药等等,就是没有感冒药,因为我真的好久都不出门了,没有感冒的机会。
“当初为什么要送她去学舞蹈,如果不送她去学舞蹈,就不会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送南岸去学舞蹈……”
妈妈在哭吗?仔细听,是爸爸。
“如果可以用命换女儿的腿,我甘愿……我真是糊涂,真实糊涂”
啪啪。
“别这样老文,别这样。”
妈妈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们还有希望,只要那家能赔给我们医药费,我们就送南岸去最好的医院。”
“可是他们现在并不想赔偿我们。”
“南岸的腿耽误不起。”爸爸说。
“我去找他们!”
我看到爸爸一闪而过的身影,妈妈追上去,也没有拦得住爸爸。
“妈妈。”
妈妈迟了半分钟才回应我
“怎么了南岸?”妈妈打开我的房门,红着眼睛对着我假笑。
“想上厕所了吗岸岸?”妈妈走近我的床前,蹲下身温柔的抚摸我的额头,我觉得好温暖,但我不敢开口说话。
妈妈看了看手表
“哦对了,给岸岸换药,妈妈忘记了。”
妈妈起身就向柜子走去,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个踉跄。
“这瓶子里还有两片,怎么空了?”妈妈转身问我,眼神里带着质疑。
没等我开口,妈妈便在我周围翻找,妈妈好像很急的样子,生怕找出什么东西胡乱抓一通,忽然翻到了我的枕头下面,不能被妈妈看到,我下意识的用脑袋压得实实的,妈妈果然察觉到了异常。
“什么东西?”妈妈开始有些凶了,脸涨的通红。
我牙关紧闭,我不能说。
妈妈用力掀开我的枕头,在我枕下发现了那个用手绢包裹的小包。
“你藏药了?”
我摇摇头。
妈妈双手颤抖着打开小布包
我真的不想让妈妈流泪,一直以来我保存的很小心,在觉得难过的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希望能做一场穿越时空的美梦。
妈妈突然用可怜的眼神看向我,我不喜欢那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对我而言毫无慰藉,只会让我感到委屈的眼神,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就那么可怜吗?
妈妈什么都没有再说,她轻轻的将小布包包裹好放到我的枕边,又摸了摸我的头。
“妈妈目前找不到让岸岸幸福的方法,但妈妈和爸爸一定会更加努力的,让岸岸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妈妈偶尔会把突兀的笑容,挂在她灰白的脸上,关切的来到我的床边,问我“岸岸今天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妈妈都给你买。”
我不敢说话,我宁愿要一个泪流满面的妈妈,这样开朗的妈妈让我觉得是生命中最后的光,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生命走到了尾声,现在,我们一家人终于决定开开心心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再也不用畏畏缩缩的上门讨钱,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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