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秀杰果然就没有出现。南征带着危笑和阿战一起去会场。但公司派司机过来了，倒也还好，并没有让南征很费什么劲儿。

南征坐在副驾驶，阿战和危笑两个人坐在后面。两个人各自挂着耳机，靠着各自一边的窗户坐着，看着窗户外面，气氛凝重。

今天的行程和前一天一模一样，南征就跟着昨天的流程走了。送俩孩子进了录音棚，自己坐一边围观。大概是因为南征从昨天就一直坐在调音小哥旁边，两个人算是有点“感情基础了”比较熟悉了，调音小哥和南征的话也多了起来。

调音小哥姓潘，因为人比较逗，所以大家叫他盼盼，女同事们还会叫得更亲切些，直接叫小潘潘。

“哎，南征哥，你给Cliff当护工他们公司给你多少钱？”盼盼问南征。

南征稍微想了想，决定撒个谎：“3000……3500这样。一个月给个3500吧。”

“这么少？”盼盼吃惊了一下。

南征遮遮掩掩地找借口：“哦，N市物价不高，3500的伙食费够用了。”

“哦，所以这是单独的伙食费，其他钱另算？”

“嗯……这个我签了保密协议，工资不方便说。”南征糊弄着。

“哦。好吧。你的确是胆子小。他们能选中你来给Cliff当护工可能就是因为看中你胆子小不敢到处瞎说吧。”盼盼友好地拍了拍南征肩膀，表示理解，“给这么个少爷当护工，平时很累吧？”

“也没有，我觉得他还挺好照顾的，他也不挑食，我做什么他就吃什么，挺好相处的。”南征嘴上是这么说着，不过其实阿战还是有一些挑食的，也会吃零食不吃正餐，有时候也会提一些比较任性的要求，不过也没那么过分，都是些小孩子撒娇的事情。为了阿战的面子考虑，南征就不给他捅出来了。

“是么？”盼盼的反问中带着点嘲讽。

“你不太喜欢Cliff？”南征问。

盼盼：“不喜欢，但没到讨厌的程度，中立路人。这种有名气的小屁孩你懂的，看人总是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态度傲得很，可讨人厌了。”

“嗯……大概是吧。”南征点了点头。

“而且他确实人品有点问题。”盼盼继续抖料，“去年八月份的时候，不是有个传闻么，他无缘无故泼人家妹子一身饮料那个事。后来被人花钱给压下去了，洗白成了是无意间把饮料洒到人家身上了。可是，我有同事当时在场的，那个女生头发上都是饮料，肯定是刻意泼上去的。”

“什么？Cliff泼一个女生一身饮料？”南征惊呆了，“他为什么会泼人家饮料？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好像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说了Cliff几句不好听的话吧。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被泼饮料的好像是冰激凌女孩里面那个最漂亮的成员蓝雅儿。”

“哦。”南征明白了，难怪人家蓝雅儿昨天用那种凶巴巴的眼神看阿战，原来真是有旧恩怨。

南征想起来当时在楼道里，蓝雅儿评论阿战的那几句，那个不屑的口气……可能当时他当着阿战的面也这么说阿战了？蓝雅儿说他“菜”，于是阿战发飙了，就用饮料泼了蓝雅儿。南征是这么脑补的。

但是无论被怎么说，直接泼饮料，还是太过分了。那也难怪盼盼说Cliff人品不好了。

“不过Cliff现在得罪了业界大佬，将来有他的苦头要吃了。”盼盼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南征好奇地接着问：“得罪了业界大佬是什么事？”

“无涯的老总那事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正好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发生的事。”盼盼凑在南征旁边小声说，“这个事是真的，我当时也在场。无涯的老总当时还蛮喜欢这两个小孩儿的，所以单独请两个人吃饭，谈合作。结果没谈拢，Cliff当时就直接甩脸色给无涯的罗总看。Cliff就是人生太顺了，就没吃过什么苦，罗总也是他能得罪的？你看现在各大品牌纷纷和他解约，稍微讲义气的厂家就熬到合约结束但也不会再和他续约了。现在各大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