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第四天。

今天，南征带了一个很大的包——把阿战的练习册和草稿本都给一起带上了。

冰激凌女孩过来找Burned玩，南征把练习册掏了出来。

阿战：……

南征：“来嘛，动静结合，做完运动了也活动活动大脑。”

阿战不爽地接过纸笔，开始写作业。南征忽悠阿战：“好好写作业，我今天给你带了包薯片，当加餐。”

一听到有吃的，阿战也老实了，找了个桌子，端端正正坐下写作业。南征给阿战准备的练习册叫《小题狂做》系列，休息时间二十分钟，五分钟准备，南征给阿战掐着时间，10分钟一份练习，再3分钟对个答案，完美。南征太满意阿战的表现了，自己也蹲阿战旁边码字。

今天，刘进和前几天不太一样。前几天他都和南征有特别多的话说，今天他突然就安静了。一直低着头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带的女孩子们。

四五点钟，练习接近尾声，南征听到旁边冰激凌女孩的练习室传来一阵骚动，然后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很快，抽泣声结束了。南征看到刘进一个人往洗手间跑。过了一会儿，刘进擦着脸往回走。

南征好奇地叫住了刘进：“你怎么了？”

刘进苦笑着对南征说：“待会儿休息的时候我过来和你说。”

休息时间，刘进如约过来了。他告诉南征他们团的高珊珊决定退团了。高珊珊说她想了很久，决定放弃当偶像了。团里的其他人和刘进都很不解也很舍不得。高珊珊说结束就结束，周末有个小的综艺活动，高珊珊已经和公司说好了，参加完这个活动，她就和公司解约了。

冰激凌女孩的其他三个人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高珊珊要走的事，她们也都很意外，可是高珊珊却说这是她半年前就决定下的事。刚刚还很高兴的几个女孩子现在整个人都蔫了。她们现在正在把这件事告诉Burned，危笑脸上也满是震惊和不舍。

“怎么这么突然？”危笑问高珊珊。

高珊珊说：“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当偶像。我不够漂亮，又矮，又不会唱歌……一直在拖我们团的后腿。我家里人也不是很支持我唱歌跳舞，也早就和我说了，我参加偶像活动不能影响学习。现在我学习有点跟不上了，而且……也没有多少人喜欢我。所以我觉得是时候放弃当偶像了。我觉得我并没有当偶像的天赋。”

她越说，大家越觉得伤感。但她的每一句话都很写实，都是很清醒的自我认知。高珊珊在冰激凌女孩中，确实一直处于垫底位置，网上搜高珊珊的名字，搜到的都是“怎么现在什么人都能当偶像了”这种话。“不太适合当偶像”这件事，好像是事实。

娱乐圈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激流勇进、及时止损也是一种成功。

这边，大家都在哭哭啼啼的，那边阿战倒是一点没有受到影响。排练结束就蹲一边掏出了练习册写自己的小题。淡定得让人觉得有点冷血。

“高珊珊说她要退团了。”南征试着和阿战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阿战点了点头：“哦。”

“你没有什么表示么？”

“我练习写完了，我可以吃薯片了么？”阿战把写完的习题册丢给南征，自己去掏薯片吃去了。

南征：“……”

阿战吃了几片薯片，看了看和冰激凌女孩抱成一团的危笑，瘪着嘴不怎么情愿地过去了：“哎，你吃不吃薯片？”

“嗯？”危笑没反应过来阿战在搞什么。现在自己和冰激凌女孩都在伤感的时候，阿战却这么大大咧咧地过来问他要不要吃薯片？

“你……吃点吧。”

“你想干什么？是南征让你来的？”危笑不悦地看了看南征。

南征觉得情况不太对，尴尬笑着过来拉阿战走：“呃，他们现在心情不太好。他们可能不是吃薯片心情就能好起来，我们先到一边去。”

“……”阿战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把话咽下去了。

“抱歉抱歉。”南征提阿战向刘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