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笑没有说谎。

当时，在餐厅里，Cliff和他分头拿食物，突然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所有人的视线中央，Cliff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蓝雅儿满头满身的黄色橙汁，异常狼狈。

危笑质问过Cliff：“你搞什么鬼？小雅做什么了？你要用橙汁泼她？”

“没什么，就想泼一下她而已。”

这样的解释危笑显然不能接受：“什么叫就想泼她一下？你有毛病么？”

“你说得对。我有毛病。可以了么？”

那天的Cliff非常非常不正常。她也问过蓝雅儿，蓝雅儿猜测的原因是Cliff大概在记仇。

——在这之前，蓝雅儿曾经多次当面指责Cliff唱得不好，拖累了危笑。

可是，危笑总觉得这种报复的事不像Cliff能干出来的事。危笑比谁都清楚，Cliff是真的“外强中干”，表面上很强势，私下里却比谁都软弱。被人嘲笑了，他表面上很生气，私下里却只会对危笑诉苦：“他们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蓝雅儿几句话就报复人？还是用这么一种高调又自损的方式？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饮料，顶多让蓝雅儿出了点丑，但对他的名声倒是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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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排练休息的时候，冰激凌女孩一直没有过来串门。南征挺好奇。

危笑看出来了，对南征说：“他们明天就要录像了，今天不会过来了。”

“哦。”南征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明天，那也就是说明天是高珊珊在冰激凌女孩的最后一天了。

下午排练快结束时，高珊珊过来了，过来给危笑和阿战送离别礼物。明天录完节目她就直接跟爸爸妈妈回家了，从此直接离开舞台。她本来也没什么名气，所以也不需要什么郑重其事的告别仪式——记者发布会啦告别演唱会啦——这些全都没有，她连告别的微博都没有打算发。一个没有人气的偶像决定脚踏实地地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而已，从一个平静走向另外一个平静。不声不响。

危笑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眼眶又开始发红。

“以后，还唱歌么？”危笑问高珊珊。

高珊珊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唱歌在哪里都可以继续唱。我以后还会唱歌。没准我以后可以直接在网上发我的歌。”

“嗯，那就好。你一直很棒！”危笑对高珊珊说，“就算不当偶像了，也不要放弃唱歌，你唱歌真的很有天赋。”

高珊珊看着危笑，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你也要加油。我真的很喜欢你写的歌。”

高珊珊和危笑告完别，转头走向了阿战。

“Cliff，你能给我签个名么？”高珊珊拿了个同学录，递给阿战。

阿战接过笔，在姓名一栏，一笔一划写上了“黄宇越”三个字，然后在企鹅号一栏写下了自己的企鹅号，在留言一项，写了“万事如意！Allthebest.”

南征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觉得阿战现在这个签名不太对。高珊珊要的是“明星”的那种签名吧，花体字，很夸张很漂亮的那种。而不是……这种一板一正跟答试卷一样的“签名”。南征觉得以阿战现在的状况，那种花体签名是肯定搞不定的。所以这种一板一正地正式签名，好像也没太大毛病。

但是高珊珊看了看阿战的留言，还挺高兴的，应该是满意的。南征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蒙混过关了。

高珊珊又接着把留言册递给了危笑让他留言。

高珊珊送危笑和阿战的礼物是一人一支钢笔，两个人的颜色不太一样。危笑的那支是红色的，阿战的是蓝色的。自古红蓝出CP，哎嘿，妹子很懂嘛。

阿战拿出钢笔后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

高珊珊让阿战等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阿战就老老实实等一个人的时候躲起来打开看了。

南征好奇地问阿战：“上面写了什么？”

没想到阿战直接把纸条给了南征。南征觉得这样不太好吧？高珊珊也许是和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