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走。
“你最好别把他惯坏了。”韩也补了一句就朝着前面走去。
几秒后,暮晚归的耳边响起男孩软糯的声音,“哥哥,她是坏人。你也怕她对吗?”
“……”暮晚归抬手抹掉男孩脸上粘的土,耐心给他解释:“姐姐不是坏人,她只是凶一点,但会保护我们的。”
“哦。”他点点头,又接了一句,“那哥哥你怕她吗?”
“有点。”
小孩弯弯唇角,“我也是。”
因为怀里抱着孩子,暮晚归走在他俩的后面。
血腥味越来越重,远远就听韩也冲着这边说:“捂住他眼睛。”
暮晚归照做,他走到跟前才看到半小时前还鲜活的男人已经被啃食的只剩一地湿润的残骨。
他破碎的外衣和拿走的水瓶被随意扔在一旁,暮晚归让谢允接过男孩,自己去捡地上的装满尸液的瓶子。就看到证件的一角从外套的口袋露出一角。
他将那张卡从口袋里拿出来,没想到一张卡套里装着两张卡,一张是男人
的身份证,叠在下面的是男孩的。
证件上写着男人叫蓝佰,今年53岁,男孩叫蓝仟,今年刚满7岁。
“小鬼,刚才领着你的人是你叔叔?”
小孩被谢允背对着尸体放在地上,他看着暮晚归手里的身份证,沉默了几秒,“他是我爸爸。”
他也没多问下去,将两张身份证收起来就朝着韩也走过去。
“这男的你认识吗?”他把身份证凑到她眼前。
韩也盯着他的大头像看了几秒,“眼熟,但不认识。”
这片地方他们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索性直接折返回家。
走回暮晚归的家中,早晨的太阳微露头角,他把床和沙发让给韩也和谢允,自己在书房打了个地铺。
“想和谁睡,哪个床都能塞下你。”暮晚归将仅剩的一包泡面拿给男孩,见谢允也眼巴巴的瞅着,又掰给他一块。
“和哥哥睡。”
等把男孩哄睡,暮晚归从他身旁起身,拿起书架上的红色日记本,在书桌前坐下。
第二页,正式开始在高桥的工作。
2021年1月21日 暴雨
艹——,恶心的早晨。
昨晚上兴奋的没睡着觉,醒来感觉头要和脖子分离了。
没有雨伞和雨衣,第一天去培训基地就花了32块钱的打车费。
培训什么呢?计算机方面的知识他们有我了解的多吗。不出所料,一上午都在讲废话,时间就这样浪费掉了。
午饭比我做的还难吃。
下午让我们小组讨论,我已经不知道来这里的意义在哪,开始失望了。
晚上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回到出租屋,想辞职。
暮晚归看到第二篇日记,他已经能感受到当时的窒息感了,正所谓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
日记后面的从22—27日被一笔带过,全是在基地循规蹈矩的培训。
直到28日,日记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2021年1月28日 晴
研究所总是建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我找了很久,高德地图压根没记录这个位置,差些迟到。
一进门,那股陌生的药水味差些乎给我熏过去。
我是程序员,又不是搞研究的,还要受这额外的罪,服了。
培训那个组的人没一个分到这里的,好害怕和陌生人交流,痛苦。
完蛋,程序员在研究所一个单独的房间,一个保安小老头领我来的,但我要做什么呢,这只有我一个人。
坐在木头椅子上迟迟过了半小时,才有一个长得俊俏的男人过来和我说话,当然,姿色略逊我三分。
他也没问我是谁,就让我先和他从集装箱上搬了几个易碎品的箱子,把我累的气喘吁吁的,真是会使唤人。
不过干活的功夫,我就认识了研究所其中几个人,她们偷偷看我,但也没主动与我说话,空气一时间变得焦灼。
我考虑是不是要主动开口请教她们,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