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个刻薄的女人。
他哪受过这种气,早晨那股奄息的起床气腾的烧起来,当即决定先把这个npc搞死。
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暮晚归的视线在女人的背影上来回扫视几圈,如果眼神有伤害,女人已经掉一半的血了。
他从侧门走进院子,厨房正对侧门。他抬手一推,刺鼻的霉味混着油烟钻入鼻尖。
暮晚归干呕了几下,他忍着恶心走进这个被油渍泡透的一隅之地。
好在煤气罐子取代了柴火。
他烧的一手好菜,半颗普通的萝卜和白菜在他手里瞬间变得喷香扑鼻。
灶台旁还放着昨晚他洗好的四个碗。将青菜粥平分在四个碗里,心里再次思忖起搞死那女人的想法。
他瞥着墙根那瓶耗子药跃跃欲试。
手指还没触碰到瓶身,两扇木头门就被踹开。一个小胖子两手插在腰间的肥肉上,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瞪着他,“下
等货,我都要饿死了,快点把饭端过来。”
他说完,迈着柱子粗的短腿走了。飞扬跋扈的样子很是欠砸。
暮晚归咬牙,“你也给我等着。”要不是他此刻弄不过这死胖子,怎么也得给他两下子长长记性。
谁料那小胖子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他一只脚踩在门槛上,视线紧盯着最大的那个碗,“大碗里给我加两勺糖。”
“你听到了吗?下等货。”他见暮晚归一直没吭声,有些不耐烦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就听暮晚归低沉的声音响起,“蒽。”
“快点,别磨蹭!”
暮晚归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将玻璃罐里的白砂糖倒出来一大半,就准备将耗子药掺进去。
可转念一想,他做的饭,吃死人了,自己也得搭进去。
不行,冷静。
得想其它法子。
他端着碗走进客厅,屋里是老式的平房,深色的格子地砖上或多或少掺有裂痕,一台大屁股电视机正放着画质不清的电视剧。
正方形的木桌围坐着四个人,除了锥子脸女人和小胖子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
他们对他的出现熟视无睹。
青菜粥端上桌,小胖子最先抢了过去,他端着碗就往嘴里倒,粥很热,他被烫的伸出舌头,像狗一样斯哈斯哈的喘息。
“儿子,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女人抬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暮晚归没再看下去,他将四碗汤都端上桌后,自始至终也没有人留他一起吃。
他走回厨房,花了几分钟给自己做了一碗。
那锅里的菜粥还没等热气消散,小胖子就端着碗冲了过来。
“怎么还剩一碗?下等货,别想着吃独食。正好我还没吃饱。”他没让暮晚归给他盛,自己踮着脚用铁勺三两下就刮干净了锅底。
他捧着碗,边走边吃,就听女人尖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杜冬,快七点了,东西收拾好了吗?咱们火车不赶趟了要。”
“知道了,妈妈。”
暮晚归不想管他们要去哪,他现在肚子饿的眼睛直发黑,但萝卜和白菜已经没有了。
他只得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鸡蛋,简单冲洗了两下丢进锅里水煮。
水还没烧开,那女人聒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铁柱,你也别闲着了,快把碗刷了,帮我们收拾行李。”
铁柱?
暮晚归听到自己的名字更加觉得离谱,都什么年代了,还给人取这么土的名字。
他几步走到客厅,将碗筷摞在一起端到院内墙边的水龙头。
小胖子像是有多动症,见他蹲在下水口刷碗,一只脚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过去。
暮晚归毫无防备地栽了个跟头,头发和脸上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沫。
“哈哈哈,你可真蠢啊,下等货。”
他还没得逞两下,肚子突然翻江倒海,小胖子将碗放到地上,迈开腿就朝茅房跑去。
暮晚归的眼睛被洗洁精的水沙的直流泪,他手捧着清水随意冲洗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