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在乎姜燕燕那扁塌的口袋里有几个钱,一门心思想咬一口那图片上诱人的汉堡。看到她反悔,霎时间又哭又闹,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倒是杜司南先丢不起那张老脸了,他狠狠甩了小孩一巴掌,像拎鸡崽子一样把他揪出来。
杜春被一巴掌扇懵了,老实了一会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落。
蹲在墙根的暮晚归手里捏着一张宣传海报,他专注的看着上面的菜谱,余光中却持续在注意那癫子一家。
没几分钟,姜燕燕把杜春抱入怀里哄,嘴里还不忘使唤人,“铁柱,快来拿行李。”
太阳只剩余晖抹在天边,沿途笔直敦实的椰树如同士兵站岗,挺拔的身姿茁壮而热烈,一股特属南方的热带风情将他们包围。
四个人徒步来到码头,三五成群的渔民还迟迟不肯收摊,他们注视着从摊前经过的路人,试图从几人脚步片刻的停留找到些间隙。
“鱿鱼要吧,刚捞上来的。”渔夫卖力的就手里脱力的鱿鱼来回晃动,好像这样它会再活过
来。“船上给做的。”
那东西在他满是鱼鳞的手里实在称不上新鲜,脏兮兮的,卖相也差劲。
“看着就不鲜活,多少钱啊?”杜司南胃饿的发昏,边挑剔着他手里的东西,琢磨钻个空子。
那老汉觉得他说话难听,但也是事实,“早晨一斤我卖300块的,现在的话250一斤卖给你。”他拿着鱿鱼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一斤不到,这么便宜要不要?”
“称称吧。”杜司南摆手,侧身对着姜燕燕说:“掏钱吃点东西,饿一天了。”
姜燕燕显然不想买那腥气玩意,“一坨死东西还那么贵,走吧老公。”
杜司南现在听到她说话就烦,干脆忽略她这个人,直接强硬地扯过她的挎包从里面掏出钱包。姜燕燕当然不愿意,她去抢,却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猛地往后一折。
她痛的直抽冷气,胸口上下浮动,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鱿鱼过秤后,老板用黑色塑料袋一装:“一斤一两,给你抹零,一斤,二百五。”
杜司南手心攥着的白色的钱袋子脏兮兮的,里面一共就装了三张一百的纸钞。他眉头皱在一起,手指又把拉链拉上。
“你这船去不去塞尔兰斯岛啊?”杜司南忽地问了一嘴。
渔民眼底闪过一缕诧异,“塞尔兰斯岛?”他重复了一遍,“哦!你说懒人岛啊,我知道的,那地方还挺远,最近是有几个外地人也说过一嘴。”
“你那张票呢?拿出来给人家看一下。”
姜燕燕不情愿的把奖券掏出来,那渔民伸手接过,看了两眼就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地。你们抽到的啊,还挺幸运。”
杜司南将奖券哪了回来,“你的船带我们去得几天?”
“这还真不知道,他们说的两天一夜,我那船约摸得三天。”
“那快走吧,我们累一天了。”
那渔民从马扎上站起身,“哥们,鱿鱼钱先给我啊。”
“急什么,到地一块给,我还能跑了啊。”
渔民没多和他争辩,将小摊一隆,拎着马扎就往自己的船那走。
倒是姜燕燕先沉不住气了,她扯住杜司南的衣摆小声嘀咕,“哪还有那么多钱坐船,一只鱿鱼就没钱了。”
他嫌弃她蠢,“求你闭上嘴坐船,其他闲事别多管。”说完还不忘斜她一眼。
那渔民停靠在岸边的是一艘双体船,通体雪白,在船顶和船体能清晰看到岁月留下的锈迹。
暮晚归安静的靠在边上注视逐渐黑去的海水,等到三个人都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他才走到渔民身边,问起他刚才口中“懒人岛”的来历。
老汉觉得这小孩奇怪的很,独来独往也不说话,没想到上来就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过眼下也是无事可做,他拍拍旁边的靠椅让暮晚归坐下,“我只是听说一个传闻,那海岛风景清奇,总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外地人抽奖也好,单纯过来旅游也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