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首秀表演，一个个铆足了劲背书，整体成绩提高了一大截啊。”

斯先生……是斯金纳的操作性强化理论啦。

李合绪对这种叫法已经免疫了，面不改色地和太学正商量：“还可以利用这个参观机会，写游记或者策论文章……锻炼文笔嘛，大家喜欢，积极性肯定更高……”

太学正连说几个妙，可赵佣觉得很不妙，想要悄悄地溜走。

“等等。”李合绪发现他的小动作，连忙把赵佣的衣领拽住：“来都来了，你也写一篇吧。”

赵佣摆着小手推拒：“我不我不……我就不该来，嘤嘤嘤……”

这些太学生头一回见皇子，觉得赵佣一点没有架子，又认为李掌柜好生大胆，对待皇子像是路边捡的野小子一样。

这边闹完了，签售会也正式开始，玉晴视死如归地走上台，自我介绍一番后，李合绪安排的托在观众席里带动气氛，不一会整个勾栏里又哭又叫，用这种行为表达对玉晴的喜爱。

玉晴本来就是兔子，胆子不大，脸迅速就红了，惹得书迷朋友又是一阵闹。

进入签售环节，玉晴用的是李合绪特别准备的炭笔，留痕清晰，又不用蘸墨水，签起名来十分迅速。

玉晴经历了多次打击，已经不敢肖想这是李合绪对她的贴心关爱。

校长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

果不其然，看书的人大多都识字，识字的人大多都是读书人，他们买书的时候看玉晴的笔用起来特别方便，连忙问这是在哪买的。

李合绪立刻摆出“炭笔销售”的展板，这群读书人全部跑过去买了。

太学正：“李掌柜，这个笔……”

李合绪：“好商量好商量，太学生这边我们买五送一。”

其他读书人又羡慕起太学的待遇来，纷纷立下进太学的伟大志愿。

签着名的玉晴：“……”

呵呵，她就知道。

签售完了，有妖怪赶紧来把签到出现帕金森症状的玉晴扶下去，李合绪现场抽签送出精美周边，得到周边的书迷都感动地哭了，声称要当做传家宝传给下一代。

忙完这些，大家捧着新书，聚精会神地期待《卿卿传》的汴梁首秀。

有的人是从太原打听到消息赶来的，他们已经看过一次卿卿传的表演，可心里还是意难平，后来太原也有人模仿演出《卿卿传》，他们看过后总觉得没那味。

接着朝廷出了专利法，说他们侵害了玉晴的著作权，无权私自表演，罚了一大笔钱后……就没人演了。

所以他们组团跑到汴梁，准备二刷演出。

舞台上，琵琶班的学生和蝎子精搬着凳子坐到边缘。

说起这舞台，台子和观众席前面隔着一条水池，大家猜测是用来装饰，或者隔开表演与观众席的。

目光回到舞台上，两个壮汉推着一块屏风到了琵琶队旁边，大伙还在好奇呢，舞台幕布突然拉开，饰演卿卿的马雀侧身躺在舞台中央，看过表演的那些人激动地握住了双手，紧接着台上传来一阵阵鸟鸣兽叫，空谷传响，明明无人的密林之音，却出现在被闹市环绕的戏楼里。

没看过的人惊叹。

高级啊。

而看过的人傻眼。

这是什么？之前的表演有这个环节吗？

观众还在沉思中，舞台上方荡过几个人影，又传来猿猴的叫声，“卿卿”悠悠转醒……

随着故事剧情的发展，舞台上配合着传出林间、闹市、深夜……各种惟妙惟肖的环境音，加上适时的琵琶曲、深入人心的表演，台下无一人发出声响，连抱着爆米花和薯条的人都愣住忘了吃零嘴，生怕破坏了如此动人心魄的表演。

到了故事最后关头，卿卿再次回到林子里，凄惨地独自死去。

这回马雀挂上了象征性的绳子，随着她翩飞的动作，舞台前的水渠里突然打舞台后面游出各种河鱼，在结尾曲响起来的同时，按照节奏一同跃出水面，台下看戏的人这回忍不住了，站起来齐声叫好。

其中最卖力的就是孙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