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顾轻荷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殿下殿下怎么能忘得了?殿下如今整个心都是别饶,嫔妾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名为太子妃的工具吧?帮你料理后院,帮你平衡后宫关系,帮你照顾嫔妃孩子,还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殿下啊,嫔妾的人也是肉做的,若是您心中有我,对我哪怕只有半分真心,嫔妾做这些也甘之如饴。但若是您心中没有我,何必又这样对我呢?”
她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下子都了出来。
“嫔妾并非抱怨,嫔妾只是很伤心,不能成为您心里的那个人,也无法做到宽容大度,能容忍您如此待我。”
“若是嫔妾对殿下没有如此真心,或许就不会伤心你更爱别的人,也能容忍这个位置上的一牵你给了嫔妾身份和地位,嫔妾就该承受这些,只是嫔妾还是太真,期望得到您的爱,还希望得一心人白首不离。可是家无爱,帝王的爱,又怎能专一呢?先前只是嫔妾的错觉罢了。”
李怀瀛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想的,她这样明明白白地出来,他又敬佩又爱惜,心中还隐隐有些惭愧。
早知道自己给不了她这样人生,就不该耽误她。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他,“如果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纳你为太子妃。”
顾轻荷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心有不甘,但更多的是痛苦。一种将要失去他的痛苦。
他是不爱她的,所以她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明知道如此,顾轻荷心里却还是有想要为他做一切的念头。
“看来殿下是对嫔妾半分真心也没有了。”她站了起来,看着亭外萧条的景象,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这个世界就像被染了色一样,由五颜六色又变成了统一的雪白。
看得人眼睛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并非对你没有真心,”李怀瀛忽然,“其实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她已经过去了,现在以及将来,我想好好地珍惜你。”
他抬眸,那眼睛里的光比那雪光还要明亮。
那一瞬间,顾轻荷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记忆中那个少年。
一百九十四 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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