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哪儿甜就不用说了，懂的都懂。

本来还想问些什么，被人这么一调笑，顿时失去了兴致，顾纵淡淡扫了他一眼，挪开视线整理起课桌来。

桌子倒挺干净，就是桌洞里有许多零食，想来是身边这人的。

顾纵一样一样丢给他，许曜一样一样接过，两人也不讲话，就跟玩传球游戏似的，倒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你好啊，我是徐知之，学习委员，他们都叫我老鼠。”徐知之转过头看着两人互动。

“你好。”顾纵手下动作不停，抽空看了前桌的人一眼。

是个带着大框眼镜的小眼睛，徐知之，吱吱，老鼠，倒挺贴切。

“他是许曜，不怎么爱说话。”徐知之指了指许曜，毫不客气。

许曜应和着抿唇，接过最后一袋零食，没有搭话。

“那他爱咬人么？”顾纵冷不丁道。

徐知之没料道他会这样问，有些摸不着头脑，“应该……不咬人吧？”许曜又不是狗。

许曜微微弯下眼睛拆了包poky，咔擦咔擦咬了几口，依稀可以见到一对尖尖的虎牙。

昨晚对他下手的，绝对不是这两颗虎牙，至少，不是现在这样无害的样子。顾纵回忆起昨晚刀子划过皮肤的感觉，心里的怀疑更甚。

不待几人再说些什么，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随着上课铃声走了进来。

英语老师郭妍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能力却很强。即使是在春冬交界的时候也穿着短裙，配上长筒靴和披肩长发，许多男生把她当作初恋女友，倒是挺搭。

但前提是她不说话的时候。

郭妍是个大嗓门，性格也是大大咧咧，被学生们亲切地称为郭女侠。

许曜不喜欢英语课，见她过来便低头玩儿起了手机。

顾纵乖乖坐着听了会儿，讲的是上学期的期末试卷，他没卷子，就坐在那儿发呆，许曜也不像是有卷子的样子。

许曜抢了个地主，转头瞅了顾纵一眼，明明桌上什么都没有，这人却是一脸听的认真，仔细看去，黝黑的眸子一直盯着某处半天都不眨一下。

许曜有些想笑，目光往下移了些许，昨晚被他咬的地方此时被厚厚的围巾裹得密不透风。

真甜。 br />

顾纵显然注意到了许曜灼热的目光，转过头跟他对上了视线，那人见状朝他舔了舔唇，眼睛微眯，跟“你好甜”三个字一样带着侵略的意味。

顾纵：“……”

拳头硬了。

许曜倒也没一直盯着人家看，低头出了个顺子，专心打起了手里的牌。

甜归甜，现在也吃不到啊。

顾纵单手撑头，脑子里百转千回，想了想，写了张纸条过去。

许曜牌也顾不着打了，点了个托管，转手拆开了顾纵传来的纸条。

“你是个什么东西。”

短短七个字加一个句号，跟黑板上的名字一样苍劲有力，又狂又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