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办公室，乔楚生趴在桌子上，路垚坐在乔楚生对面，“看你伤心的样子，死者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乔楚生坐起来，无精打采的，“当初我还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他教了我很多江湖规矩，他还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路垚说：“所以说我们才要判断他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谋杀啊，万一他是被谋杀的，而我们没有抓到杀他的凶手，岂不是有愧于他。”

乔楚生说：“可是老爷子如果不同意，我也不能不照办，除非你能找到谋杀的证据。”

路垚说：“明明一验尸就能知道的事情，非要弄得这么麻烦。”

乔楚生说：没办法，他是江湖人，死后得按江湖规矩办。”

路垚说：“行吧，我先审管家，罗珊妮，你赶紧找到他小儿子，然后再去一趟白老大家。”

乔楚生看向他，问：“去老爷子家干嘛？”

路垚说：“放心，我有办法说动他，让我们验尸。”

乔楚生挑眉道：“我说你怎么但越来越大了？”

路垚说：“你不是说他救过你的命么，这个人情总要还吧。”

乔楚生站起来，“行，但是要好好讲话，知道吗？”

路垚说：“没问题。”

“我带人去找那个没找到的小儿子，审人的时候让阿斗和萨利姆都站在你旁边，好保护你安全。”乔楚生拎着衣服离开了。

路垚说：“你也小心。”

审讯室，路垚审管家和罗珊妮，旁边站在阿斗和萨利姆。

路垚说：“罗小姐，你说一下你知道的。”

罗珊妮说：“哎，这老爷岁数大了，觉总睡不踏实，我俩其实早就已经分房睡了，昨晚我有点犯困，就跟他道了晚安，回到房间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

路垚问：“那个时候谭老爷和管家老何都是醒着的吗？”

罗珊妮说：“是啊，我向来睡得早，女人嘛，熬夜对皮肤不好。”

路垚点点头，“然后呢？”

“不过啊，昨夜那一宿也不知怎么的，好像闹猫似的，五点半我就醒了，然后我拿着烛台就下楼去看看，走到楼梯口的窗户那里，我看到老爷站在池塘边，那个池子水草多，又腥又臭，老爷也不让打理，平时老站在那个池塘旁边发呆，我当时一看感觉不对，生怕老爷出事，我就赶紧下楼，结果滑了一下，当时我就不省人事了，在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了。”

这时候阿斗走过来，弯腰对路垚耳边低语，路垚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说：“萨利姆送她出巡捕房吧。”

“Yes，sir！”萨利姆说。

路垚跟着阿斗去了旁边审讯室，乔楚生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路垚想着这八成就是谭老爷的小儿子了吧。

路垚把手中的本子放在桌子上，坐在乔楚生胖旁边，“你好啊，我是巡捕房的顾问路垚。”

对方不理他，只是翘起二郎腿。

路垚看向乔楚生，乔楚生说：“谭星，你父亲被杀了，说说看你昨晚干嘛去了？”

“我昨晚回了趟家，差不多九点十五，也可能九点半，老何也在啊，我兜里一个大子都没了，我可不是要回去找爹吗？拿完钱我就回烟馆，没离开过，吃喝拉撒都在那儿，不信你去问烟馆伙计。”谭星说。

路垚和乔楚生对视一眼，然后转头审了管家。

乔楚生问：“谭星是否回过家啊？”

管家说：“回来过，拿完钱就走了。”

乔楚生问：“大概几点？”

管家说：“应该九点来钟吧，走了以后，老爷还骂了好一阵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就找个机会，溜回房间睡觉去了。”

乔楚生问：“几点？”

“不到九点半。”管家说。

路垚挑了一下眉，“行了，老乔，请他们回吧。”

乔楚生看着路垚，不知道他怎么又不让继续问下去了，放下笔，“阿斗送老何和谭星离开吧。”

二楼办公室，白幼宁在门口等他们，乔楚生和路垚一起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