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杨开不会让他直接砸向地面，“睡了就没了。”

杨开知道狂血过后人会极度虚弱，也会更加的不理智，说些胡话都是正常的。他放任步青遥将他抱了个满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幸亏他力气还不错，不然铁定会一起倒地上。

步青遥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眼已经完全合上了，还在呢喃着：“你不要和影七走好不好？”

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杨开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路烊，他一脸无辜。

步青遥伸出手摸上他的下颌，用最后几丝力气让他又转过了头，十分委屈：“你不许看他。”

杨开：“......”

步青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身上的衣服是干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了，他似乎睡在一个山洞里，还烧了一堆篝火。他身上还是软的，也懒得起来了，只是坐起身，靠着岩壁，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你醒啦？”玉千龄冷不丁地蹲在了他面前，“感觉怎么样？”

山洞里似乎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委屈地缩在角落的毒老怪，不知道玉千龄说了他什么，步青遥总觉得他在偷偷抹眼泪。

步青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杨开呢？”

提起杨开，玉千龄脸色就有些奇怪，她沉默了半天，才回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步青遥只记得自己发动了狂血，过后的只记得个模模糊糊，他有些疑惑：“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

“也不是很过分。”玉千龄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只是比较丢脸。”

“啊？”

“就是非得钻杨叔怀里，你还撒娇呢，哎哟喂，还叫人不要走。”玉千龄当即给他模仿了起来，还捏着嗓子加工了一下，“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

步青遥：“......”

这一段还不算完，玉千龄站起身，虚扶着空气，假装有人搀扶着她，神情也很到位，可以称得上是惟妙惟肖：“我脚好痛，我走不动路，你可以背着我走吗？”

步青遥：“......我知道了，你不要再模仿了。”

“诶！还没到最精彩的地方呢！”玉千龄还没玩够，并没有听他的，又变幻了一个姿势，似乎是挽着某个人的脖子，装出一副醉态，接着道，“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卖猪肉我就去养猪，你种地我就去卖菜，你给别人做长工我就给你送饭......”

真害怕她嘴里再蹦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步青遥急忙打断她：“够了够了，我知道了。”

“哪里够啊！还有好多，我都记下来了，你接着看啊。”

“......”

步青遥本来只是想问其他人去哪里了，但直到他们回来，他都一直被迫在这里看玉千龄给他表演自己都做了什么，若不是自己现在实在是浑身酸软打不过玉千龄，他非得把人扔出去不可。

上一次步青遥用狂血，虽然被打断了，但也睡了半天，这次杨开以为步青遥会睡上一整夜的，所以他也没急着回去。

他们进了大雁山，这是一条连绵不绝的巨大山脉，再往南走，就会气候骤变，逐渐步入雪山范围。

“这里都没见什么村落，只有零星一些猎户，但我也不敢确认对方是好是坏，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派人去接触。”路烊从后边上来，来到了杨开的身后，与他低声道。

“也好，我们明早就离开，不用多此一举。”杨开正在看山脚下的一条江，他脚下所处的地方是伸出去的一个石台，视野极佳，也能帮助他辨认自己的方位，他没有再对路烊说些什么，而是转而看向坐在一边的图牙，“图兄，你对大雁山一带可了解？”

图牙比不得他们体力好，只能歇这了，闻言指了指能看见的那条江：“你沿着江水走，可以到越州。”

“不去越州呢？”杨开回想了一下那张地图，一时间没想起那个奇怪的字符到底是什么意思。

“去雪山，顺着一条小支流。”路烊替他答了，还添加了一些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