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还以为她下一句应该是问她江添妄是怎么个二法，或者是跟曲楠怎么个默契法，都想好怎么回答了，结果人家只轻飘飘问了句：“我跟江添妄看上去真的很不配吗？”

“……”郑妍只傻眼了，片刻后又顺着她的问题想了想。

也不是说不配，只是原来没想到过两个人会在一起。

要仔细想想，其实他俩站一起是挺搭的，本来以为会很违和，却奇妙的有一种相识已久彼此了解很多年的默契感觉。

“好像还，挺配的呢。”

“谢谢你，那就借你吉言了。”

林末霜放下手里的咖啡，看了眼时间站起来，玻璃窗户映照出明亮的光。

她又突然停住，觉得用时间论判断感情这个方法很不靠谱，而且她还有点儿不服，“其实我跟江添妄也认识很久了。”

“多久？”郑妍只茫然了。

“到现在应该……”林末霜默默算了下，说，“七年半？”

“……”

郑妍只傻了。

所以她刚刚给林末霜科普了些什么？

*

林末霜觉得自己刚刚暗暗较劲儿的小心思有点幼稚，但跟郑妍只说了之后，意外的还有点儿暗爽。

人真的是会变的。

像以前，她绝对不屑于这种幼稚又无聊的小女孩儿心思，但现在她自己反而还挺乐在其中，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得意忘形？

林末霜在前台提上打包的饮料后直接回了办公室，给祝以风带了一杯，还有一杯正打算给自己的男朋友送过去。

祝以风看她手里还有一杯，故意调侃：“末霜姐，怎么这儿还有一杯呐，这是要拿到哪去啊？”

“还能拿哪去。”林末霜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自己男朋友有什么不能认的，大大方方的说道，“男朋友最近有点娇气，还是我上司，是得对人家好点。”

祝以风“嘶”了一声，酸的牙疼。

没想到林末霜谈起恋爱来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这几天江总也是有事没事就塞点东西来他们办公室晃悠两圈，狗粮吃也吃饱了。

林末霜无所谓扬了扬眉，转身就出去了，到江添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回应，也没有直接进去，只把头从门口伸了进去，往里看了一眼。

对方一心盯着电脑屏幕，没看门口，只知道自从敲门之后也没人往里走，他随意的看了一眼。

姑娘浓黑的发松松散散的咋着一个马尾，身子斜倾，白嫩的皮肤和不点而红的唇相互衬着，惊艳而不媚俗，清冷的眉眼淡淡的望过来，像混浊之境一片结白的雪花。

江添妄心跳漏了一拍，内心疯狂OS：这是我女朋友？这他妈是什么人间仙女啊啊啊啊啊！

当然林末霜也不知道他这一刻心里在想什么，淡声说：“很忙吗？”

江添妄内心早就替他先回答了百八十遍，却还要收敛神色，眉眼带喜回她，“不忙，你来怎么能忙。”

“……”

为什么郑妍只居然只用“有点二”来形容他？

虽然她一边在内心里吐槽，却又无意识的弯了弯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林末霜推开门往沙发前面的茶几走，“我给你带了杯咖啡，休息会儿？”

“咖啡？”江添妄明明记得刚刚祝以风在办公室来着，“你跟谁喝的？”

“郑妍只。”

“之前还闹得公司人尽皆知，你现在跟郑妍只关系还挺好的。”

“有吗？还行吧也就那样，她本性其实不坏。”

江添妄走到她旁边坐下：“我以前不就跟你说过她本性不坏嘛，也就是小时候养的娇了些，不然我不会同意程扬把她带公司来的。”

林末霜认可的点了点头：“我跟你说件事儿呗。”

江添妄一脸期待：“什么？

“我今天听见他们说你跟曲楠很般配，你不知道吗，你俩还有cp名儿，叫什么……”林末霜回忆了下，着重强调了下这两个字眼，“难忘cp。”

“……”江添妄心道这些人关键时候不见干什么正经事儿，坏事倒是一件件干的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