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开始寻求，我们就已经失去；而我们不开始寻求，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自己身边的一切是如此可贵。

——————

“解决了？”

路西菲尔察觉到有人打开了车门，灭了手里的烟，探脖子朝执行者的身后望去，有些不满地向来者发问：“那个老板人呢？”

对方回答：“留在他的车里。请不必担心，我破坏了他们载具的发动机，并且控制了他的行动。”

“怎么不把人带回来？”

路西菲尔批起副驾驶上的外套就跳下了车，他突然变得焦急，转身从后座上取走了铳，跑到了彻底报废的车旁。

当看到车内空空如也时，路西菲尔的表情一瞬间阴沉的可怕。他揣飞了地上的铁片，又沉着脸搜寻了一边后备箱，发现失去了犯人踪迹的一刹那，路西菲尔的表情更加难看。

“先生，你的考核成绩一定非常糟糕——我需要一个解释，不过，不是现在。”他咬着牙迅速整理了眼前的线索：没有车辙，没有弹痕，没有法术的痕迹，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像是人间蒸发：“我们去找，现在。我可不希望入职不满一年就接到第一个投诉。”

“抱歉。”

“别总是道歉。”路西菲尔像只老鼠似的绕着车辆走个不停，“现在，把人抓回来是第一要务。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路西菲尔觉得对方如果想逃，那么，向城外的方向寻找总归没有错；但也有可能隐藏在城内，趁乱隐匿行迹。他不能赌，两者必须兼顾。

“这样。”他暂时舒展了眉眼，嘱托道：“你在城内寻找，侦查与反侦察你会吗？”对方点了头，路西菲尔继续说：“我会在这座城邦的外围搜寻，优先从北方的城门找起，你先去南边，方向半小时一换。了解了？”

路西菲尔伸出一只手，抵在送葬人的后背上，“快点，别磨蹭。”

公证处和公证处的任务是两码事，公事和私事必须分清才行。

*

路西菲尔在城市边沿辗转，夜色渐浓，城中灯火燃明，却也没有半点逃犯的痕迹。

路西菲尔的心态愈发焦躁。他已经为公证处工作了快五个月，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不说，还摊上个麻烦体质的搭档——现在可好，直接把犯人给放走了！

“你那边也没有？我知道了。”黑发的天使没什么交流的欲望。他的目光扫过灯火通明的街道，转身朝街道的一边走去：“跟上来，上午的时候路过一家餐厅，看着还不错。”

灯火绵软的橱窗和玻璃渗透出金黄色的暖光，影影绰绰地淌到砖缝里。街上人有些密集，驻足闹市间，耳旁穿过嬉闹人声，能得到与幽深密林不同的安心和静谧感。

路西菲尔的心情愉快了些许，他揣着兜，轻轻地安慰跟上来的搭档：“那个人逃不掉，你别太在意。他太显眼，又不灵活，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被发现——安心。”

“谢谢。”

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声喧闹，流动的人群僵持在一处，熙熙攘攘地评头论足。

路西菲尔围上去，正准备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包围圈中窜出的黑影狠狠撞了一下。他回头，发现逃窜的人怀里裹着什么东西；又撇过一眼坐在地上面容惊恐的女人，大概是当街抢劫一类的事。

“你在这里等我。”他对送葬人说道，敏捷地挤过人群间的夹缝，目光锁定着前方奔逃的背影。

他一直追到了拐角的街巷里，路西菲尔觉得不对劲。他小心地拔出大腿外的护身铳，上了子弹，一步一步进入了巷道之内。

有那条水管在漏水，叮叮当当地砸在钢铁上，发出一阵阵的脆响。墙面上攀爬着斑驳光影，身后的世界像是被拒之门外，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路西菲尔踩过自己的影子，朝站在尽头一动不动地人举起了铳，冷声威胁：“抱歉，先生，请把你手里的东西交还回去。”

路西菲尔看到对方一点点抬起头，试探着扔过来一个包裹。他警惕地举枪靠近，又蹲下身体拆开包袱——整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