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听了这桩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并不意外，毕竟他们还是在年轻气盛的年纪。

“我把其中一个咄咄逼人的长老打了一顿，然后被无限期停职了。”她鼓起腮帮子。

我噗嗤笑出来，“火影大人没拦着你吗？”

“哼，卡卡西老师也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我仿佛看见了六代目冷眼旁观自己的女学生殴打长老的情景，看完还要畜无害地笑着说“我上了年纪反应迟缓，没来得及拦住还请各位见谅”。

噫……掌权者真可怕。

按理来说袭击高层人员一罪，轻则卸职除木叶籍，重则关进监狱等待刑事审讯——而春野樱竟只被作停职处理，随时都有可能复职，其间应当是有卡卡西掺了一手。

“他不可能永远护着你的。”

春野樱眨了眨眼。

“我知道啊。”

我看着对面水灵灵的眼睛，没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触感非常柔软。

“以后不要在明面上硬刚了。”

春野樱先是点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明面？”

我煞有介事地道：“暗地里使绊子就好，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比如呢？”

“这种事你老师比我知道的多，去问他。”

我轻巧地把锅甩给了在任火影大人。

春野樱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没多久眼皮就粘在了一起，歪头靠在了软枕上。

我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平，棉被往上拉了拉盖过肩膀。她太累了，忍者的警觉性全无，呼吸很深很绵长。

我又想起她方才讲起的以前的事，有的是关于井野，有的是她的佐助君，有的是第七班……有些我知道，有些是漫画没有提及的。

这时候她的存在更加立体起来，不像先前活在记忆中那样的单薄。

我抚过她光洁的额头，那里有一枚紫色的菱形，是她以往努力的嘉奖和标志。

“不……回来……佐助。”

“别伤害鸣人。”

春野樱在梦中呓语，睫毛因为不安而抖动，眼角微微氤湿。应当是梦见了不好的事，大概和宇智波佐助叛逃那段时间有关。

我握住她的指尖，闭上眼睛。

他掐着她脖颈的画面反复出现在脑海里。我盯着那只修长苍白的青年的手。

后来那只手消失了。

我勾起嘴角，心底隐隐传来某种快意。

是的，我不关心宇智波佐助的死活，我在乎的只有春野樱而已。

只要她能原谅宇智波佐助的所作所为，我亦不会挂怀。

这种病态的心理一度让我觉得反感，但最终我接受了自己的阴暗面。

也许就是这种略带扭曲的执念让我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一定要幸福。”

我低声祈祷，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春野樱睡过的那一侧已经冰凉，她很早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停职后还能去哪里，也许是去了修行场，也许是去找了卡卡西商量未来的路。

九点钟我带着中午的便当准时站在了服装店门前，依次把塑料模特搬出来，打水擦窗拭地，一丝不苟地熨烫衣服。

十点半太阳高升，店里来了一个男人。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容貌很清秀，但远算不上俊美。肤色微黑，身材高挑匀称，气场随和。半长黑发扎在脑后，转头看向我时露出一双金褐色的眼睛。

这眼睛看得我心头微微一悸。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我来给我母亲买一套衣服做生日礼物。”

声音低哑醇厚，令人安定。

“请跟我来。”

询问了他母亲的身材特点，我挑出几套给他看。

他似乎并不是特别满意，薄唇微抿，神色有些凝重。

作寿礼的话，挑剔些是应该的。

我说可以在设计册里挑花样定制，“我们老板娘做工非常精细，这个请放心。”

他同意看看，我进了里屋搬出一摞册子放在小圆桌上，拉开座椅：“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