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看，我去给您沏壶茶。”

“不必这么麻烦……”

我冲他微笑：“顾客就是上帝。”

他一愣，之后便没再拒绝。

“定制要比现货贵些，大概加价百分之十左右，不知您能接受吗？”

“钱不是问题。”他没有犹豫。

也许是忍者，在木叶等级较高忍者向来是不缺钱的。

他全神贯注地翻看比对，我没有打扰他，陆陆续续又接待了几个顾客。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似乎认识他，走过去叫了声：“柏宁桑？”

我拿着挑杆的手顿住，这不太像是日本人的名字。

他朝妇女看过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而对方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寡言，笑着打过招呼就没再搭话。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他终于选出了两套衣裤，一身绣着花草，一身绣着鸟雀。

都有带着点盛唐时期的风格。

我拿起来疑惑地看着。

“能做吗？”他向我确认。

“能做。”

我把抽屉里的订单册翻到空白的一页递给他：“柏先生，请填写一下联系方式，交好押金就可以了……不出意外一个礼拜以后就能来取。”

“多谢。”

他的手很好看，毛笔在他手里书写自如，笔迹也隽秀非常。

“姑娘怎么称呼？”他放下笔站起来，因为靠的近才意识到他要比我高一头还多。

“春野苍。”我从善如流道。

他又道谢，尔后步出了店铺。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着有种细微的违和感。

除此之外，又是枯燥而清闲的一日。

下午我向老板娘说了换工作的事，她没有为难我，只说如果不适应随时可以回来。

我心里感激，但清楚自己不会因为感激而心软留下。

从来如此，春野苍从来都是如此。

……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我在山中井野的花店里看店，正百无聊赖地修剪着一株海棠的花枝，忽地从房顶跳下一个人来。

暗部打扮，脸上严丝合缝地扣着狐狸面具。

“井野不在。”我抢先说道，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缓缓摇了摇头。

“春野氏，火影大人传召你。”

我放下剪刀，试探地问：“柏先生？”

他没有回答，我只当他默认了。

这个声音我记得，这种隐于众人又独立于世的气场，我记得。

关了花店的门，给井野留了字条，我跟上他的步伐。

他依旧很沉默，走了十来分钟我忍不住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问：“你知道忍者身上是不能沾味道的吗？”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是因为这个认出我的吗？”

“……我只是想说这个气味很明显。”我瞪了瞪眼：“在做任务的时候不太方便吧？”

他轻轻笑了一声。

“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我哑然。据我所知，男忍生活上都相当粗糙，哪怕是日向宇智波之流的忍者，也绝不会在身上留下丝毫气味。

而柏宁，身上总是散发着幽微的、令人心神安定的檀香气息。

能做暗部的忍者都非等闲之辈，我不信柏宁不知道熏香容易暴露身份。

他是故意的。

“柏先生就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

“堪堪保命罢了。”

显然是谦虚过了头，我撇嘴，觉得这人略显虚伪。

“还有，”他的声音透过面具，“我以暗部身份示人时，烦请姑娘唤我川乌。”

“哦……哦，知道了。”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就从在这人头攒动的街上喊了人家的大名？

川乌，这人的代号竟然挑了中药材的名字。

不过和他的气质倒也相适。

“川乌大人，六代目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想不出他们还能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本来没指望柏宁会告诉我，结果他很轻易地就松了口：“例行问话而已，刚到木叶的人头一年都会断断续续被叫去了解情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