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姚婕变得局促起来：“小昀，我还不知道你和晚晚认识……”

付昀只是看她，没说话。

突然变僵冷的氛围，使得乔军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哎哟，这晚风越来越凉了，再过会儿就该感冒了，赶紧出发吧。”

林语给了丈夫一记头栗，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木头脑袋啊你，没看到正闹着吗，看小昀那冷冰冰的样子，人家又没说欢迎你去。”

乔军粗神经，啧道：“怎么说小昀呢这是，他上次跟我一块喝酒可开心了，咋就不欢迎我了？再说，是人家邀请的我们，衣服都换好了，还有不去的理？”

乔军的嗓门粗犷，不管说话的声音有多小，只要打开了喉咙，就负责能让周围十米以内的人听见。

付昀留意到，乔军的胡子是刚刮过的，皮鞋不太合脚，但擦得干干净净。

同时留意了一眼林语身上费了心思的打扮。

沉默片刻，付昀微微一笑：“我叫人准备几瓶叔叔爱喝的酒。”

气氛瞬间缓和不少。

“小昀，你今天决定在家里吃饭了吗？”姚婕诧异地问。

“嗯。”

姚婕高兴道：“太好了，我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

付昀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等乔晚一家走远了几步，才渐渐放平嘴角，回答姚婕的话：“我今晚只想看到中餐。”

姚婕的心一凉。

*

“小昀经常像这样，不回家吃饭吗？”老太太瞧着落地窗前的夜景，问付振华。

付振华靠在沙发上，翻着刚出差带回来的一沓沓商务合同：“总比我回家吃饭的次数多。”

老太太转过身，环视了这偌大的别墅一眼：“刚进你这房子的时候，我还在想，我这才出医院呢，怎么就进太平间了。”

“能把太平间建造成这样，我倒是可以考虑跟这个投资商合作一番了，资产肯定相当可观。”

“资产，资产，资产……”老太太没好气，“怎么不给我买个保险，让车把我撞进真太平间算了？叫保险公司再赔一栋你现在住的这个太平间！”

付振华没心情再翻合同，扔在了沙发上：“妈，您这又是怎么了？开口闭口太平间的，还指望您长命百岁呢，我忙完了一天才回家，谈点舒心的？”

“哼，家！”老太太啐道，“我之前住的那间病房都比这个鬼屋子像家！冷冰冰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墙上挂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昀幼儿园的美术作业都比这些好看！”

“那是抽象派画家的作品，几千万一幅呢……说了您也不懂，阿婕看中的这些画，我也挺喜欢。”

“我不懂，我不懂……”老太太更来气了，“鬼才要懂你跟你的那个‘阿婕’，这个年纪了，娶个能当你闺女的狐狸精，也不知道害臊！”

“哪个年纪了？”付振华的脸一黑，“您说话能不能稍微顺点您儿子的意？我这个年纪稍微有些钱的男人，哪个不玩年轻姑娘？阿婕还是我明媒正娶的，我在外面也不乱来，您就别专往鸡蛋里挑骨头。”

“我往鸡蛋里挑骨头？那你怕是找了个鸡崽儿在里头闷死的蛋！”

“不是，阿婕跟您照面都没打几个，凭空闹出这么多意见？”

“光是她照面都没跟我打几个，就足够我有意见了！”老太太深呼吸了几口，气短道，“你也说她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我还算是她的婆婆吧？我不来你这里，她回老家拜访过我一次吗？我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她有来看望过我吗？估计巴不得我死在病房里算了！”

“她这不是怕您嘛。”付振华按了按太阳穴，“别人家的媳妇进门，婆婆包红包还来不及，阿婕进门，您直接一句，她要是敢生付家的孩子，您做鬼都不会放过她。这还要怎么打照面？再说，阿婕本来就怕鬼怕得厉害……”

“你这是在咒我早日变成鬼吧！”墙上的那几张鬼画符看得老太太心烦，直接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遮在了上面，“狐狸精要是生了孩子，这家里还能有容纳小昀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