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整个学校，像贼的只有我们，天天鬼鬼祟祟东翻西找的。”

这是乔希希的抱怨。

舒宁：“再好好找找，不一定是丢了，可能是我们没找到。不要冤枉了好人。”

经过两天的相处，舒宁是既不愿意相信孩子们当中有个小偷，也不愿意接受老师中有个内鬼，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工作疏忽。

乔希希：“就只剩这个地方了。”

她们站在库房角落里一个上锁的柜子前。

这是个老式的铁皮文件柜，柜门被小小地改造过，上了两把锁。

舒宁：“你把柜门拉开一点，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种老式的铁皮柜，柜门上了锁也可以拉开一点缝隙。乔希希把柜门往外拽，舒宁打着手电往里看进去——

乔希希：“有吗？”

舒宁又凑近了些。

“有……”

乔希希喜道：“太好了！”

舒宁却并不像她这么开心。

她把头伸回来，表情凝重：“只有一台。”

两个人又分别往里看了看，确认了几次，这个事实是确凿无疑的：柜子里空荡荡，除了一台平板电脑什么都没有。

乔希希：“这不是找着一台了吗！其他两部说不定在别的地方！”

舒宁摇摇头：“三台为什么不放在一起？柜子为什么上两道锁？看来，确实是有两台平板电脑失窃了。”

这一天的午饭，舒宁吃得心不在焉。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暗访调查，可一旦真的找出了问题，她自己心里先过不去了。

语文老师打完饭坐到她身边：“怎么了，舒老师，饭不可口啊？”

舒宁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我已经吃习惯啦。”

她振作起精神，开始了旁敲侧击：“张老师，我看咱们学校还有个多媒体教室啊。”

语文老师：“是啊，什么多媒体教学，县里推广了一阵子，不过也就新鲜了几天，一年到头都没什么人用。”

舒宁：“我想用用，放放伴奏，给孩子们放点经典电影什么的。可是我进去看了看，只有个投影仪，没找着电脑之类的——”

语文老师摆摆手：“这些设备怎么用，我也不懂。你自己不是带电脑了吗？”

舒宁撒了个谎：“来的路上进水了，开不了机。咱们学校没有这种设备吗？笔记本电脑……或者平板电脑，也可以……”

语文老师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她有些犹疑，没有立即开口。

舒宁小心翼翼地按捺住自己迫切的心情，尽量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有吗？”

语文老师：“平板电脑倒是有一部。你要跟校长打个申请，填张表格什么的，他就会拿给你。”

舒宁：“这么麻烦啊？”

语文老师跟她八卦了起来：“你不知道，本来啊，是有三台的。说是什么辅助多媒体教学，其实也就是给咱山里的孩子长长见识，也都摸摸用用这高科技的产品，以后到了外面，别跟个啥都没见过的傻子似的。我们也就是拿它当个奖励，期中期末考了全班第一的，可以把它拿回去玩几天。”

“上个学期，期中刚过没几天，就丢了一台。”

舒宁假作吃惊：“丢了？”

语文老师点点头：“丢了。牛校长带着几个老师把学校查了个底儿朝天，老师、学生，挨个查，就差挖地三尺了，可是既没找到东西，也没找到贼。”

“当时以为是来了外贼，校长安排了男老师轮流值夜，自己也拎着个手电筒天天巡逻。可是没过几天，又丢了一台。”

“这就不是外贼了，看来还是内鬼。可是跟上次一样，还是啥也没查出来。校长就把最后一台锁了起来，不让用了。还上了两把锁，一把钥匙他自己拿着，一把在当值老师手里。这最后一台被锁起来之后，还没人拿出来过。”

舒宁：“还有这种事情……”

语文老师叹息：“谁也不愿意相信学校里有贼。可这事儿是谁干的呢，总不是山上的猴子吧？猴子拿那玩意干什么啊？”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