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众道士剑拔弩张,凶凶敌对自己,粟苜辩解道:“众位师兄弟,且听粟苜实言,是东北三翼怪之一丹鹤妖残害师父和大师兄,粟苜与钟鹛仙姝共擒鹤妖,已为师父和大师兄报了仇!字句皆真,并无虚谎!”粟苜说罢,转而侧目怒对卦悔道:“卦悔!你根本不曾在场,如何捏造虚词,罗织罪名,枉加于我?”卦悔冷笑道:“你言擒住鹤妖,则鹤妖之首何在?”粟苜答道:“丹鹤妖被钟鹛仙姝封印在北坎神皋狄崇海岛,并不曾斩下妖首!”卦悔再问道:“那妖怪害死我廪虚观观主和大师兄,岂有不将其斩杀之理?莫非留着再去害人?你分明说谎!你说你与钟鹛仙姝合力擒拿鹤妖,则钟鹛仙姝又何在?你将她找来对峙如何?”粟苜怒道:“仙姝驾云离去,更不是你卦悔想见就见的!”卦悔嗤笑道:“你平素最不信神仙妖魔之说,事到临头,却妄想用神鬼之策为己开脱,粟苜,你何其可笑!”粟苜对答道:“拉玛观众同道皆可为粟苜作证。”卦悔却道:“装妖作怪,恐怕你与拉玛观也有勾结!你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请来同党,加害我等师兄弟!”卦悔怒怼粟苜后,又面向众道士,说道:“众师兄弟,听我一言,粟苜从来奇谈怪论多,巧舌如簧,他此番必有阴谋!若不将其正法,愧对大师伯与大师兄,更置我等生命于危险之中!事不宜迟,为防生变,我等不可对这居心叵测之徒再存恻隐!”粟苜怒斥道:“卦悔!你心术不正,专好窥伺别人的是非,而后放出利箭来攻击!我粟苜毕竟不曾害过你,你巧言加罪,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其心可诛!”卦悔却振振有词道:“我卦悔亦不曾与你有私怨,只为先观主大师伯和卦心大师兄讨个公道!”粟苜怒骂道:“你这恢诡谲诈、蛇蝎毒肠之徒,摇唇鼓舌,谮(zèn)人不耻,你不积点儿阴鸷(zhi),我师父和大师兄泉下有知,必不会放过你!”
只因粟苜自幼性格古怪,不合群俗,便是读书,也不与众人同在清曜堂,这方廪虚观中,除了内原真人与卦心,他不喜多与别人来往,故而,不为廪虚观众道徒所喜欢;再者,他与卦悔素有旧怨,如今没了内原真人与卦心的庇护,他便成了被众手共推的残墙,凭他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只卦壬公道仁善,可唯此一人帮腔,杯水车薪。恰巧,代理掌事的内沾道长出门不在观中,卦悔作为内沾道长的大徒弟,言语多少有些分量。粟苜最终辩论无果,挣扎无力。听得卦悔一声令下:“将这奸诈危险、草菅人命之徒送上火架!”众道士一面为内原真人与卦心设下丧灵,诵经超度,一面将粟苜用麻绳捆缚周身,吊在木架之上,四围堆置干柴。一小道士点燃火油棒,焚祭开始。粟苜在吊架上挣扎,绝望至极,自思量:“可惜我断水剑不知掉落何处,否则也不惧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之徒!更想不到,我粟苜躲得了那方妖灵鬼邪,却躲不开这方人心险恶!真可谓,洪水猛兽从来多,避坑落井雪上霜!命途多舛,险象环生,人微言轻,沦为鱼肉,任由宰割!若我粟苜今朝得生,他日必要让这群混蛋长街久跪,俯首认错!沧琼!我如今这般光景,你若得知,可有半分心疼?”粟苜想到此处,突然一声长吼:“沧琼!”卦悔听了冷笑道:“你叫唤苍穹无用,你叫唤沧海、地府、森罗殿、十层天……都没用,今日,你粟苜必须献祭!”
火头“蹭蹭”蹿,将要系着衣带,粟苜九鼎一丝之时,“住手!”一个声音从观门外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内沾道长,只见他一身黑白相间道袍,头戴灰道帽,手执白麈(zhu)尾,脚踏青丝履,衣袖匆匆摆,拦住卦悔一众。粟苜如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束,如在落水时抓住了稻草,高声呼喊道:“三师叔救我!”内沾道长令道:“放他离开廪虚观!”卦悔不允,争辩道:“师父!是他害死先观主大师伯和卦心大师兄,今日不惩处他,只恐来日,我等倍受其害!”内沾道长坚持说道:“放他离开,由他自谋生路去吧!”卦壬听言,赶忙扑灭烈
第二十回 廪虚观势孤任人宰割 晋口县穷途投军从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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