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昑安置李映之的庭院四面都是墙,只有一扇门仅供出入。里头有不少被朝廷缴获市场不通行的禁书。那日求饶后,李昑没有碰她。
她求饶并不是怕李昑,只是对李昑虚与委蛇。 李昑城府颇深,又十分偏执疯狂。她绝对不能再和李昑待下去。
目前宫廷里有人认识她,回宫就是被人打靶子。现在只能想办法逃出宫廷,逃出王京,彻底地远走高飞。
这个院子里围墙甚高,李映之四处寻着,只找不到垫脚出来的地方。
李昑还派了一个叫碧落的侍女过来伺候她。可碧落对李昑忠心耿耿,李昑不让说的所有事情,她都守口如瓶,也不会写字。
李映之想听的外头消息是全然听不到的。有日碧落忽然喜气洋洋,进入室中。
李映之以为李昑来放她出去,结果碧落说:“姑娘,延礽君让安公公传话来说,不久他就回来带您回府了。”
李映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疯了吗?”
把她这个曾经的庶母带在身边,不就是一个移动的炸弹吗?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这颗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
他随时都会声名狼藉,甚至被驱逐出王室的。他真要冒这个大不韪?
李映之只觉得他疯了。
肃宗大王一直认为儿子延礽君城府颇深,爱算计旁人,因而不喜欢他。
自李昍死后,他怀疑李昍的死与李昑有关,派宦官张世相日夜监视着李昑。
肃宗哪里能晓得张世相早被李昑收买了。将此事暗地里告诉李昑。
张世相问:“公子要不要向国王自陈冤屈?”
李昑冷笑一声:“没什么好自陈的。毕竟,确实和我有关。”
听见这话里语气冷得出奇, 张世相和安国来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父王对他起了疑心,他的地位就越不稳。不如早些对父王有个了结。
他思索片刻,兀地对张世相说道:“你想法子,引父王过来。我就在我的私人庄园里等着父王大驾光临。”
肃宗从不知道李昑置办了私人庄园。这是不合规矩的。李昑一向乖张,居然主动自首。
其中必有猫腻。因而肃宗不动声色,就微服私访,往李昑的私人庄园里来。
李昑在肃宗来之前,就到了私人庄园里。
他并不忙着藏自己私下搜罗来的禁书,反而长驱直入,过来找李映之。
李映之正在翻开他收藏的书。
李昑忽然进来,惊讶地她手里书都掉了。
李昑脸色阴沉,走到李映之跟前,不由分说,把她按在书架上,就开始舔她,亲她,狂风骤雨一般。
李映之差点没喘地上气。
好容易李昑放开她了,她脸涨地通红,声音激烈地问他:“李昑,你干什么?”
李昑不回。
他很想咬她。
想让她在自己身下哭。
想占有她。
李昑把她扛上了背,她扔到了贵妃榻上。李映之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李昑伟岸的身躯覆压了下去。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李映之甚至能感受到李昑灼热的呼吸声。
李昑细细打量着她。
她眼中的厌恶无处遁形。但美貌堪比芙蓉。甚至厌恶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也是那么动人。
正在凝思之间,“啪”地一声,清凉的耳光便落在了李昑的脸上。
李昑被激怒了。今日他本来只想做个戏,气一气王宫里的老头子,对她浅尝辄止罢了。
他必对李映之秋后算账的。
李昑听到肃宗大王的脚步声,立马握住李映之的手,开始在她的脖子上种植吻痕。
肃宗见到李昑不来迎接他,心下纳罕疑虑,最终加快了脚步。
行至里屋时,还未踏入院子,女子抗拒呻吟声生辣辣地突入耳来。
他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细探听里面的动静。
榻上的男子不是李昑,却是何人?只是女子的声音倒像是有些耳熟。
只听见李昑对女子说:“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