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一热:“如果我没有儿子的话,我的王位会落入旁人之手的。”
李映之愣了片刻,推开他的脸:“你为什么不去找王妃·····”
还没说完,李昑继续诱哄她:“我怕你吃醋。再者,将来你的孩子是世子,你也会沾光。”
李映之道:“我也不需要他来增光。”
她还想再说,却被李昑的吻给赌了回去。
李昑的温柔攻势猛烈,她有些晕乎乎的,身体也随着李昑的节奏摇摆。
雍正五年、六年,两年里头,李映之连生了两个翁主。
所有人都知道,李昑必然是十分失望的。
李昑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只怕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而对李映之大发雷霆。
他又不是没虐待过她。
然而李昑却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失落,依旧按例赐给大臣银钱,诞辰庆贺三日。
然而生下便有不足之症,在雍正九年,两人都逝世了。
李映之哭得双目红肿。但悲伤没有持续太久。
雍正九年,李映之再度妊娠,生下和协翁主。
李昑也不抱儿子的期望了。
李映之一直很受宠。李昑一下过朝来,除去给仁元大妃请安,其余时间都在宣禧宫里。
李昑横在榻上,半撑着头读书。李映之在窗前试着时新的妆容。
他过了数年这样的日子了。李映之不会想当初那样抗拒为他生孩子。
虽然他似乎没有儿命。
他一直扮演者她记忆中李昍的角色。她又温顺服帖地在他身边,享受着雨露和优厚的待遇。
对于李映之和他来说,都是双赢。
毕竟他们真的获得了快乐。
他不会让任何人打破这个快乐。
他在榻上盯着她盯了许久。
李映之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害羞地低了头:“看着我作什么?”
李昑饶有兴致地笑道:“闲道读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元微之之乐,今日我算是体会到了。”
李映之面染红晕,低头微笑道:“我可不准你学他呢。三心二意。”
李昑哈哈大笑,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便起身,在妆台前取过骡子黛来。
李映之本来就眉如墨画,根根分明,在名贵的骡子黛衬托下犹显美貌。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我的映之,绝世容光。便是杨妃来了,也要逊色三分呢。”
“我老了,哪里配和杨妃比?”
虽然嘴上这么说,李映之面上也有些得意。
但望向镜子中年华老去的自己,她是否能一直美下去,美到地老天荒?
李昑俯身,轻吻着她嫩滑的唇瓣。温柔的气息交汇在齿间,旖旎的气息在殿中蔓延。
“爹!”
这一声呼喊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暧昧的气氛陡然而散,两人也推开彼此。
和协翁主闯了进来。
两人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被大人抓包了,手忙脚乱的。
李映之挠挠头。有些尴尬。
和协翁主看到母亲画了眉。
“喔,爹爹,我也要画!给我画给我画!”
李昑反而将骡子黛收了起来,搁置在和协翁主取不到的地方。
“不许。”李昑淡淡说:“画眉这种事,是夫妻之间才会干的。你只能指望以后。”
和协翁主满脸委屈。李昑召来碧落:“怎么不带好翁主,让她随便乱跑?”
碧落知道和协翁主乱了他的好事,连忙将和协翁主拽着走了。
情话连绵,李昑有些情不自禁。
他从李映之后面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头,轻嗅她脖颈见的芬芳。
他太喜欢李映之这个样子。她不会再逃跑了,反而安心陪伴在他身边。
他干涸的心田上迸发了清泉。
她嗔怪似的推开他:“女儿还在外头,你也不知羞。万一让她看见了,可怎么才好?”
李昑笑道:“食色,性也。又不是不光彩的事。难道以后你要留着她不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