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做妈妈。”

“妈妈？”

女孩点点头，笑道：“做母亲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李愃一愣，摸不着头脑。“那位慈祥的老太太是你的母亲吗？”

她指了指李映之房室的方向。

李愃点点头。“自然是的。”

女孩继续解释道：“有你这样漂亮的儿子，我就满意啦。你长得比我哥哥好看很多！虽然我哥哥总是在爹爹面前说我的坏话，要求我爹把我送人。”

“可我爹才不会放弃我呢。他早晚会回来找我的。”

女孩的脸上皆是执拗的表情。

经过女孩的描述，李愃算是还原了大貌。这个女孩应该是被父亲找了什么理由抛弃的。

她能跑进温阳行宫，她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护卫之一，在宫廷任职的。

仁义礼智信都知道，但无人遵守。圣人的书拿来做事全无用处。

莫名的，李愃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

他虽是世子，但不会去帮女孩找父亲。把女孩送回去，只怕是新一轮的深渊。

他叫来罗彦星，吩咐用钱财购置一处房室，安置女孩。

又给郡守通了气儿，让他时常看顾女孩，最好找个女人家来照顾她。

李愃蹲下身来，耐心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女孩很高兴，拉着李愃的手又蹦又跳。李愃牵着他的手，把她送到了门口，目送着她远去。

李愃的情绪因为那个女孩有了些许波动。好在很快恢复了平静。

日常又是以射箭、读书、习武为主。白天射箭，下午读书。

这日罗彦星和李映之结伴过来看李愃。透过窗户，李愃正坐在大案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嘴角时而扬起，笑不可闻。

李映之给罗彦星递了个眼色。罗彦星就先走了进去。

他走路无声，直到走到了大案前，敲了敲桌子，李愃才回过神来，收书不及。

手忙脚乱之中，那书掉落在地上，书页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金//瓶//梅。

罗彦星弯下腰，抢在李愃面前建起了那本书：“你在看金//瓶//梅？”

李愃嘴硬：“我没有！”

罗彦星就盯着他笑。少说自己也比他多活了三十年，什么书没看过？

李愃赧然。这时李映之也走进去，罗彦星按住那本书，不让李愃收回去。

李愃挤眉弄眼，罗彦星就像没看到一样。

李映之打趣道：“我的好儿子，居然看起了淫//会//小说？”

李愃找到了突破口，反击道：“娘怎么知道是淫秽小说呢？是不是曾经看过？”

一席话直接让李映之陷入了沉默。她挠了挠头，不自觉地眼神躲闪。

“我没看过。”

李愃紧追不舍：“那你怎么知道是金//瓶//梅。”

李映之语塞，眼神透露着些许心虚。她撇了一撇嘴，转移了话题的方向：“这东西看一回就够了，不能多看。”

她把话锋转向了罗彦星，嗔怪道：“你还给他找这些淫//秽//书籍看？真是无法无天了。就算是不读四书五经，这些书也少看。”

罗彦星握住她的手臂，连连求饶，好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好人儿，原谅我了吧。”

其滑稽模样，令李映之母子都笑弯了腰。

空气中尽是和乐的气息。他们之间的壁垒被砸开了，好像李昑凭空消失了一般，不复存在了。

李愃抛出自己的理由：“我觉得很有见识啊。有人说读它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 生畏惧心者,君子也; 生欢喜心者,小人也; 生效法心者,乃禽兽也。这是一本体会众生相的好书。”

罗彦星一旁劝道：“万事都不能贪多。多了便生祸患。”

李愃拱手正色道：“微臣谨遵师傅教诲。”

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李昑的名字。

李愃让人去集市上采买了从大清进口的罗缎，就要给罗彦星裁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