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全程，秦清青都在闭目养神。直到到了家，将房门关上，她这才把迷你相机掏出来，递给韦小寒。

韦小寒开车回去的一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只打开了车内的音箱，放着舒缓的音乐听，也没在问秦清青更多的情况，包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有没有达成都没问。

这会儿秦清青接了相机，又翻出一直放在秦清青家里的自己的笔记本打开，把相机U盘的那一头插到电脑上，才发问：“怎么样？”她边说着，边已经手脚麻利地把U盘的文件夹打开，找到秦清青拍的照片，迅速地看起来。

秦清青靠在沙发上，剥了块韦小寒给她买的巧克力，专心在食物上不抬头，“第四个。”

韦小寒略略地扫了扫全部照片，便把目光放在脖子上那几处伤口的照片上。一张一张点击放大来，仔细观察。沉吟了片刻，才说，“的确是第四个。”

秦清青吃完了巧克力，不声不响挪到靠韦小寒的沙发旁，和她一起看那些放大的照片。等韦小寒全部看完了，说了话，她才指着那个有异状的伤口说，“这里附近，有些奇怪的气息，照片拍不出来。”

“妖气？”

秦清青摇头，然后补充“也不是尸气。”她沉思着，“也不是鬼气，”摆摆头，“以前都没碰到过。”

秦清青有些困惑，沉浸在过完处理过的案例和所学的知识里寻找答案，却没留意到韦小寒也是一脸沉思的样子。

自上一次拿到第四个受害人的照片后，一连好几天，韦小寒都没有来找秦清青。这让之前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家里面多个人的秦清青略有些不适应。不过金主不发声，她这个打工的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这个单子这么大，她也暂时不必再接别的生意了。她干脆关了淘宝店，没事就睡睡懒觉，练练术法，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那种奇怪气息的蛛丝马迹可以查。

屋子里持续地播放着超度的经文，让玻璃罐里的幸运星昏昏欲睡地打转儿。而一直持续一个节奏的音乐可能不止影响到了鬼，还影响到了没睡醒就开始打扫房间的秦清青。只是一晃神，她手里正抱着擦的玻璃罐就摔到了地上。

嗯，家里就一个玻璃罐，装幸运星的那个。

随着玻璃罐拍在地上四分五裂，那颗幸运星也跌到了地上弹了几弹。似乎太出乎意料之外，它明显呆了呆，在原地趴了片刻。然后才晃过神来，一个激灵跳起来，就要往窗外飞。

“那么容易的？”秦清青没好气地打了个手印，一片光网随着手印迅速地罩在窗户上，仿佛透明的纱窗。

飞出去的幸运星正正撞在那片光网上，都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光网弹了回来，不受控制地往秦清青面前飞去，被后者正正地握在了手心里。

“我就是想看看我们住几楼而已，没想过要跑啦。”幸运星弱弱地为自己辩解着。

家里就这一个玻璃罐。即便有多的，要把一个普通的罐子制成一个可以封印厉鬼的法器，也是颇需些功夫和时间的。

只是眼下秦清青更在意另一件事情，方才罐子破碎的那一刹，不只是幸运星楞了一瞬，她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作为一个资深的法师，这是大大的不应该。需知法师和妖魔鬼怪的斗法，每一次都如同上战场，任何瞬间的疏忽或者临场反应的迟钝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秦清青以前从未犯过这样的错误，然而这一次……

这一次，在玻璃破碎的同时，她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闪现了当初给韦小寒卜卦时，三枚硬币落地的画面。凶卦。法器碎裂，凶兆。

秦清青不顾幸运星的大声抗议，随手将它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拉上拉链，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没时间先给这厉鬼做个新法器，只好随身带上了。

跑马路66号？没记错的话。

韦小寒的双手在键盘上敲个不听，忽快忽慢。触键的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了。这样的安静却突然被暴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

韦小寒停了下来，看了眼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