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青赶到的时候，韦小寒已经等在那里了。雨势不减，而比起雨势，风力更大，把雨斜吹进伞下，已经打湿了韦小寒大半的裤子和小半的衣服。不过她看上去毫不在意，只静静地站在人群最前面，隔着警戒线看着小巷深处。

虽然天气依然不好，也没能阻止真正爱看热闹的人们的热情。秦清青收了伞，在伞下钻来钻去，好不容易才挪到了韦小寒的伞下。见到她来，韦小寒把一个人都遮不住的伞默默地往秦清青那边再偏了偏，这样一来，自己整个身子几乎都暴露在了风雨下。

拉了警戒线的小巷看着有些眼熟，秦清青不确定地和韦小寒耳语了一下，得到了后者肯定的回答，惊得整个人都站得直了。

巧合的事，一旦出现就扎堆，这小巷，竟然就在她们第一天去过的那条酒吧街后面。和那里，仅仅相隔几十米。

小巷里还有好几个警察在忙，并没有看到受害人的尸体，大概已经被运走了。拉着警戒线，除了办案人员外其他都无法走到更近的位置观察。秦清青远远地将眼前所见的景象端详了又端详，这才拽了拽韦小寒的手，两个人静静地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这几天，为了晚上的“兼职”方便，韦小寒都是住在秦清青家的。结果两人从案发地各自开车回的时候，她又不自觉地开去了秦清青楼下，直到车进了车库，才想起来其实这会儿是可以先回自己家的。

既然都到了，就没必要再让湿漉漉的衣服在自己身上多待好几十分钟了吧。秦清青建议着，同时表示自己十分热情好客。

雨太大，虽然打了伞也没什么用。两个人其实早就成了落汤鸡，湿得厉害。从驾驶座上站起来时，椅子上都留下了一个小水洼。韦小寒只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秦清青的盛情邀请。

湿衣服需要尽快换下来，对方既是衣食父母又是客人，秦清青自然把唯一的一间浴室让给了韦小寒，自己则先去卧室换了身干净的睡衣，打算等韦小寒出来，再去浴室稍微冲洗一下。

韦小寒的衣服湿成那样显然是暂时没法穿了，想到之前她就说过不介意穿自己的衣服，秦清青便拿了套自己的干净衣服出来。

她捧着衣服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隔得近了，能清晰地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但也只有水声，韦小寒没出声，也没有开门。秦清青正想着要不要再多敲两下的时候，韦小寒终于出声了，“什么事？”

“我给你拿了换洗的衣服。”秦清青还没来得及说“就放在门口”，就看见浴室的门开了，而且那门缝还开得挺大，漏出门内不少春光。秦清青看得一愣，却见那春光的主人很坦然地伸手过来，拿了她手上的衣服。拿到衣服的韦小寒正要关门，又顿住一下，直视秦清青的双眼，语气真诚地点头，“谢谢。”

就刚才，韦小寒看向自己的时候，秦清青眼神刚从某一处挪开，堪堪赶得及对上韦小寒的目光。这会儿门关上了，秦清青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眼光撤回得及时。等等，她这是，在心虚？心虚什么？

待秦清青回过神来，正要从浴室门口离开的时候，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好一会儿，韦小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被门隔了，显得有些沉闷，“你有没有，新内裤？”

连内裤都已经湿透了？秦清青自己的内裤就没湿。好在烫洗过还没穿的新内裤还有，秦清青寻了一条出来，给韦小寒送过去。然后，又一次地一饱眼福……

韦小寒浑然无觉，道过谢，就要再关门。秦清青却一把撑住了门框，“你……”

韦小寒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你，的内衣，湿了吗？”

韦小寒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湿了些，一会儿晾外面吹吹就好。”

看来内衣湿得没那么严重。秦清青稍微放心，要是内衣真的也湿透了，她可没有新内衣借。再说了，即使有新的，两个人的size，应该也不一样。

稍微放心之后，秦清青突然又有一丝丝的遗憾，这样一来，一会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