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照常是教学时间。韦小寒在画符上的天赋太高，所以现在已经开始练习隔空御符了。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所以如果能远程攻击，就尽量不要近战，尤其是面对那些不知道看家本领是什么的妖魔鬼怪，秦老师如是说。

秦老师自己伤还没好，所以只是动个嘴，时不时直到一下自己天才学生一些细节，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做甩手掌柜就好了。

练习御符需要的空间大，教学地点一早从楼上的书房换到了楼下客厅，秦清青葛优瘫在沙发上，一边捏着洗干净的草莓往嘴里放一边笑眯眯地表扬，“不错不错，你再试试控制一下速度的快慢呢？”

今日的教学又在一片圆满和谐中落幕，秦清青站起来欣慰地拍了拍韦小寒的肩膀，“再这样下去，为师很快就没什么好教你的啦。不过修行之路漫漫，”秦清青正经了神色，“到后面，就要看自己的悟性和机缘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了客房门口。秦清青站在门口，犹豫着。都已经确认关系了，还要分房睡吗？她偷瞄了眼客房，又不着痕迹地偷看了眼旁边的人。如果直接和对方说要同房，会不会，有点太不矜持了？

犹豫间，就已经错过了客房门口。韦小寒走在侧前方，脚步没停，似乎也没有诧异秦清青为什么没有进房间。在秦清青看不见的视角里，此刻，她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毛不自觉地弯着，似乎在憋着笑。

秦清青脑子里小算盘乱飞，其实，也不用特地说出来啊，先做，做了再说。她打定主意，跟紧韦小寒，放轻了脚步，不着痕迹地跟在韦小寒后面，进了对方的卧室。主卧其实在一楼，但韦小寒自己更喜欢住在离书房最近的那间次卧。

韦小寒转身，倒没有赶客的意思，“你睡哪边？”

秦清青一愣，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嗯，她哪边都不想睡，睡小寒身上就好了。满脑子黄色废料飞快地来了又走，韦小寒已经拿起睡衣进了浴室了。

秦清青揉了揉脸，才发现自己刚才笑得有点僵。二楼的浴室这会儿被韦小寒占了，她是去楼下洗漱呢，还是等一会儿，等韦小寒洗漱完了自己再去同一间浴室洗漱呢？前者的话，可以早一点一起休息了，后者的话……韦小寒刚刚洗漱过的浴室，她突然想起来去年夏天的暴雨天，两人同用一个浴室的那天。彼时两人还只是雇佣关系，韦小寒还特别神经大条地和自己赤诚相见。秦清青不知道自己此刻又在笑了，还是痴汉笑。

浴室里，温暖的水流下，韦小寒也笑得出神，她想起了同一件事。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哦，大家都是女孩子，秦清青比看上去的性格要来得害羞啊。现在回想起来，也可能那时候就不是害羞，是意动了吧？

等秦清青洗漱完，吹干了头发上楼的时候，韦小寒已经睡下了。房间的门没关，半掩着，秦清青推开进去，只看见了韦小寒露在被子外的发顶。

双人床上，有两床被子。一床这会儿正裹在韦小寒身上，一床整整齐齐地搁在隔壁。

秦清青看着那床空荡荡的被子，愣一下，接着笑了，也是，循序渐进，挺好的。

她正想脱衣服，又想起来现在屋子里不只自己一个人，于是默默地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然后一件一件往外面扔衣服，直到最后只剩了一条贴身的小裤头。

是的，她习惯裸睡，而且，不打算将来改掉这个习惯。至于什么时候从这床被子里睡到另一床被子里嘛……以后再说。

秦清青面朝着自己这方的床头柜，所以没有看到，她的背后，原本早就闭了眼睛的韦小寒，此刻正睁圆了眼，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喉咙。还早，太心急了会显得太不矜持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重新又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同床共枕的第一晚，韦小寒就睡得不大好，她罕见地赖床了，还是秦清青把她叫醒的，早餐做好了才把她叫起来。韦小寒难得地顶着黑眼圈洗